說得已經判他沒用了一樣。
張啟山深呼吸:“……行。”
兩人就下墓之事談了快兩個小時,不知不覺已經日斜西山。
已經知道沈鶴釗不可能在他這吃東西的張啟山,沒有提約飯什麼的事情,而是轉而問起了陸建勳。
“據我調查,前段時間我們找人的時候,陸建勳也有著手調查,但似乎與你沒有交集?”
張啟山問:“現在看,好像不是這樣——他惹到你了?”
沈淮站起來,雨傘尖承擔了小範圍的探路工作,他不緊不慢走到張啟山身後,到他會客廳那扇用琉璃拚接的窗戶前。
張啟山回過頭,看到青年垂首時那微微勾起、泛著冷意的一抹笑。
“其實還好。”他緩緩道,“我不是很生氣,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今天確實會來找你。”
張啟山道:“他約在五點半。”
沈淮:“那我再猜,他來找你,並不是想說什麼軍事機密。”
張啟山也有了興致:“或許?你想跟他見一麵。”
“有何不可?不過佛爺,我建議你先坐下,裝也裝著處理公務。”
沈鶴釗側過頭,蒙著黑綢的眼睛讓人無法找準他的視線,也讓他整個人變得更加莫測,純黑與蒼白兩極致的顏色碰撞,在黃昏時延伸出一種逢魔時刻出沒的妖邪之感。
張啟山覺得自己的心漏了一拍。
他笑了一聲,坐了回去:“拭目以待。”
五點半,陸建勳準時來到張府。
他身上的興奮勁兒掩飾都掩飾不住,甚至走得比引路的傭人還快。
他推開會議室的門,走進去:“張啟山,張大佛爺,我今天得到一個消息——”
他的話未說完,突然瞪大了眼睛。
隻見認真工作的張啟山抬起頭,用有些疑惑的目光看著他。
而在張啟山的身後,窗邊有一道純黑的人影,正緩慢轉身。
是沈鶴釗!那個被他打死的沈鶴釗!
青年的臉色蒼白,黑洞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而原本光潔的額頭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塊黑綢,黑綢的中央有一塊殷紅色,像是被子彈命中眉心後,吸飽了溢出的血。
這恍若恐怖電影裡撞鬼的畫麵,讓陸建勳呼吸一滯。
他打的不應該是心臟嗎?
難道他那時候瞄準的額頭真的打中了?
不可能啊!明明旁邊還有其他人也看到了……
陸建勳一時間有些懷疑自己的記憶。
等等,為什麼沈鶴釗在張啟山身後,他還能這麼若無其事地辦公?
難道,難道……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
隻有他才能看見死掉的沈鶴釗?!
“陸長官?”張啟山似乎完全不知道身後的異樣,隻是用疑惑的目光看著他。
陸建勳強忍著恐懼,剛想說話,就見窗邊的身影微晃,朝他走近了幾步。
他頓時“啊!”了一聲,腿軟間手忙腳亂地扶住門把手,啞著聲音大喊:“你不要過來啊!”
……
小劇場:
係統:黑綢還有什麼用?
沈淮:將黑綢裡麵染上顏料,等陸建勳進來,翻麵,戴額頭上,嚇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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