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常的話說完了之後,哈迷蚩的白眼兒差點兒沒翻到天上。
“說你虎,你是真虎啊!
你捏死他確實很快,可咱這隊伍裡就你一個人有那麼大的手勁兒。
連猜都不用猜,就知道是你了。”
“那他們也找不到證據啊。”
“這事兒要個屁證據,隻要懷疑產生了,那肯定是寧殺錯不放過。
為了一個趙桓,把你搭進去,不劃算。”
一聽哈迷蚩這麼說,韓常也無奈了。
“哎,那說來說去,還是要等你的針法大成唄?”
“那能怎麼辦?
以元帥的性子,他肯定不會派人。
如果他手下的人也沒什麼眼色的話,那就隻能靠我了。”
“以我對元帥的認識,他不僅不會派人來,還得好好約束一下手下人,不讓他們亂來。
哎,估計最終還是咱倆扛下所有啊。”
說到這裡,韓常突然想起來一個事兒。
“對了,我知道江湖上有一門神功,專門練針法的。
要不你學一學?”
一聽韓常說有專門的功法,哈迷蚩的興趣一下子就起來了。
“真的?
好學不?”
“超級好學,而且保證一學就會。”
“真的?
那你會不會?”
“我不會,但口訣我知道啊,我教你。”
“好呀好呀,快說來聽聽。”
見哈迷蚩這麼上勁,韓常咳嗽了一聲之後,才說道
“聽好了啊。
這功法的第一句是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
如果不是打不過的話,哈迷蚩一定會把韓常打死。
倆人在這兒東南西北的扯淡之時,在他們的後方的車隊裡,卻完全是另一番情況。
走在隊伍後麵的四十多輛馬車裡,坐著的全是大宋的帝姬。
當年靖康之變時,金國從汴京擄走了包括貴人、帝姬、官員家眷等女人一共一萬四千餘人。
但二十年後的現在,已經隻剩下了這四十餘人。
其他的,早已在暗無天日的日子裡,被蹂躪至死。
此時這四十餘人雖然分散在四十幾輛馬車之中,但她們的表情幾乎一模一樣兒。
麻木的眼神之中,有著一絲欣喜,一絲不可置信,但更多的,卻是畏懼。
二十年不堪回首的日子裡,她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夢中的汴京。
但這一天真踏上的回家的路,她們卻連看一看車窗外的風景都不敢。
與她們不同的是,在她的馬車前麵,一輛規格明顯更高的馬車裡在,一個明明不到五十歲,看起來卻像是七八十歲男子,正眼神貪婪的看著車窗外的一切。
看他急切的樣子,似乎想把一切都刻進自己腦子裡似的。
此人,正是趙桓。
他正在看著外麵呢,秦檜跑了過來。
自在五國城見到趙桓,倆人抱頭痛哭了一次之後,秦檜逮著機會就往他這裡跑。
見秦檜又來了,趙桓了臉上終於露出了笑意。
“愛卿你來了!”
“官家,臣又來看您了。
旅途勞頓,您還能習慣吧?”
“大宋已經有了新君,就不要再稱官家了,還是稱呼孤以前的封號定王吧。”
聽到趙桓這麼說,秦檜的頭卻是搖的像撥浪鼓一樣。
“官家,當年國變之時,您並未退位。
就算目前大宋已有新君,您也仍是咱們大宋的官家。
臣豈敢改口啊,官家。”
見秦檜堅持不肯改口,趙桓對著他笑了一下之後,才接著問道
“上一次見麵的時候,你和朕說的話都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