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趙姨娘近日的出息表現,趙父趙母倒也日漸重視了起來女兒的意見,又因著趙國棟那件事,遂在那裡說道:“還是打聽著妥當,總歸是大姐兒一輩子的事兒,切不可因為朋友義氣不問了,那可是你的親生女兒,不是彆個。”
趙國基家的感激的看著趙父趙母,也笑著附和道:“誰說不是呢,大姐兒自小就進了府,為著家裡吃了不少的苦,好容易出來,本想著嫁個好人家,若是不探問真切了,可不是害了大姐兒一輩子麼。”
趙國基憨笑著摸摸頭道:“照你們這說法,感情我是後爹了,好了罷,我這兩日就出去打問打問,料想也是沒有什麼的。”
一家子一時商議妥當,見大姐兒她們拎了酒回來遂住了嘴,隻作他說。
這廂裡趙姨娘坐著馬車回到了榮國府,見賈環下了學,興致勃勃的和他講了大姐兒的及笄禮都去了誰,都送了什麼禮,遂感慨的說道:“往常不接觸,想不到那趙國棟家的也是個謙虛有禮的人,今後得空也是要多見見的。”
正說著,突聽外麵有人來報說是探春來了,趙姨娘冷哼一聲道:“快叫三姑娘回去罷,大姐兒的及笄禮已經辦完了,還有什麼重要的事兒等著她呢,且好好回去歇著罷。”
下人聽了,知道趙姨娘是生氣的緣故,也就出去和三姑娘說了。
探春碰了一鼻子灰,垂著頭走回去,侍書因說道:“姨娘究竟也是一時生氣,等過些時隻怕自己就過來緊趕著見姑娘了。”
探春緊蹙了眉頭道:“我也知道此次傷了姨娘的心,可是怎麼辦呢,可巧今日是太太的侄女過生日,也是及笄,太太又特特召我過去說了,我能拋下太太去奉承姨娘麼。本來家裡日子就艱難,我再這麼作,可不是自己往牛鼻子裡麵鑽麼。”
侍書也點頭笑道:“可不是就是這麼說的麼,大概姨奶奶也是急了,隻想著大姐兒的及笄禮,倒是忘了姑娘的難處了。”
探春歎道:“這次也是碰巧,隻不過常日家我每每拒了姨娘,所以姨娘也以為這次是我在拿太太作筏子騙她罷。”
正說著,有小丫鬟來報,說是周瑞家的來了,兩人遂住了口,等著周瑞家的進來,探春笑道:“周大娘好,怎麼這早晚來這裡,可是太太有什麼事吩咐麼?”
周瑞家的手捧了小匣子笑道:“剛剛我去姨太太那裡,姨太太拿了些花兒,說是宮裡新出的紗堆的花兒,給姑娘們每人兩枝,故此我緊趕著來給姑娘送花兒了。”
說著,就遞上了匣子,探春一看,裡麵大喇喇的放著十二支花兒,有海棠、有月季、有玫瑰、有牡丹,不一而足,顏色也是全的很,都是新鮮的花樣,遂笑著挑了兩支,偏頭和侍書說道:“拿個荷包給周大娘打酒吃罷。”
說著就和周瑞家的笑道:“知道周大娘事忙,我就不虛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