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雅座上,趙家一家人心曠神怡的看著外麵街上人們的來來往往,聽著酒樓裡夥計的吆喝聲,滿眼的羨慕溢於言表。
彆人也就罷了,尤其是趙國棟家的,聽著趙國基的話裡話外,趙勳如今可是做大了,竟能拿這酒樓的利潤一成做分紅,嘖嘖嘖,自家怎麼就沒有這個運道呢,不要一成,稍稍給些銀子就好。看看這來來往往的顧客,一大桌一大桌的點著,每桌必點烤鴨子,一桌下來不得十好幾兩銀子,來一桌子客人等於趙勳就有進賬,親爹啊,自家當時是瞎了眼麼,死硬著不肯和蘭夫人她們交接,這回差了事兒了罷。
趙國基見錢娟滿眼羨慕,自家心裡倒是高興的緊,看看還是自己有遠見,早早的跟定了環哥兒,方能有如今的家當,就是誰說起來也是誇他趙國基一聲遠見卓識,教導兒女有方。
蘭夫人也是頭一次來這酒樓,坐在雅間,隔著簾子也能聽見人潮洶湧,驚歎自己的兒子果真是個財神轉世,什麼到了他手裡也能變成金礦。
聽那趙國基說,酒樓也就罷了,那新開的冰鋪子可是賺大發了,一個夏天下來怕不是有幾十萬兩白花花的銀子進賬。
不說彆的,單隻那倪二就能分得幾萬兩銀子,整日裡就見他在那裡搖頭晃腦的安逸的很。
不過趙國基也不羨慕他,因著這鋪子暴利太多,鋪子裡之前找麻煩的不怕太多,也就是有倪二這個強盜才能鎮得住這幫子地痞流氓,換了彆人試試?他趙國基自問是沒這本事的。也就這兩日,皇上新寫了匾額下來方才消停了下來,要不那王府的也遲遲早早的逼上門來要分一杯羹。
定了定心神,蘭夫人問趙國基道:“不知大姐兒婚事準備的如何了,何時成親呢?”
雖然她不看好這門婚事,隻不過大哥一家子非要結親,她也隻好添妝了。
趙國基一聽蘭夫人問他,喜滋滋的看了看早已羞在一旁的趙柳兒道:“已經說好了,親事就定在登高節那天。”
“九月初九麼?”蘭夫人驚疑的問道,“怎麼定在那時了。”
趙國基笑著解釋道:“之前也是拿著大姐兒和那老張家的兒子的八字有算過的,說是他們有些不對付,日子過了總有些個小坎兒,隻要選對日子衝一衝,也就過去了。”
蘭夫人點點頭,原來如此,又問起嫁妝置辦的如何了。
趙國基細細地說了起來,說起來那趙柳兒本應陪嫁十畝好田的,這也是之前趙國基和自家女兒說好的。
隻是看自家日子越過越好,趙勳的分紅不怕就是個大數字。
趙國基本來也不願意拿兒子的銀子給女兒墊嫁妝的,奈何趙勳一定要給,說自己暫時還沒有相中的人家,不如先給妹妹置辦,等到自己相中再置辦也不遲,反正這酒樓的分紅可是不遑多讓的。
趙國基覺得他說的挺有道理的,也就默許了趙勳出了一份銀子等於添妝,加上自家出的,又去衙門裡置換了一下連在一起的好地塊,攏共湊了五十畝好田給大姐兒做嫁妝。
隻是這田地他們自去找佃戶罷,趙國基是不管的。
另給大姐兒添置了不少的衣服布料,兼著首飾,兼著二百兩壓箱銀子,趙柳兒真是心滿意足,想不到自家也能如同小姐一般十幾抬的出嫁了,整條街算起來,她可是數第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