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關預警!是羅斯族的巨熊重錘手!你們快下去,幫助雲門架頂住!”
杜明威都站不住了,連忙大喊,他在玉寧關曆經上千場戰鬥,羅斯族的巨熊重錘手,他不是第一次遇見,但是這一次足有上百之多,他有點害怕即使有雲門架也擋不住,在他身邊是上20多名有著武者道三重“通脈境”的“統部使”和“軍中參讚”。
在大乾軍製中,七品的“統部使”屬於足夠獨當一麵的角色,玉寧關的戍衛邊軍十二營部,除了“傷兵營”、“夥頭營”、“流民營”、“輜重營”不屬於戰鬥序列,沒有安排武力高強的軍中高手,其餘的“邊軍營1~8部”都有著各自的“統部使”管轄。
這些“統部使”配有1~2名從六品的“軍中參讚”,“軍中參讚”對實力沒有硬性要求,但是在這種戍衛邊關的苦寒之地,很多也都達到了武者道三重“通脈境”,放在江湖上具都是一流高手。
雲門架實際上就是用金屬包裹的巨大直角三角形高台,放在攻城時,升起皮帆,就是用來抵擋箭矢攢射的攻城機器,但是防守時,用在城門關後麵,就可以堵死城門,如今3台雲門架撤去底座的車軲轆,立即將城門關堵的死死的。
48名卒衛正在用精鐵澆注的巨大鐵釘一下一下的敲打著,釘死底座,同時修築工事的邊軍營,在底座空處放置方石,徹底將關口鎖死,除非城門關被徹底擊碎,否則,是根本無法憑人力推開的。
隨著杜明威一聲令下,統部使和軍中參讚迅速前往城門關,隻聽“轟轟轟”的巨響不斷,城門發出劇烈的震顫,來自“羅斯族”的巨熊重錘手,用強猛的力量一下一下的擊打在城門上,儘管弓手已經為了支援城門關,發起攢射,可是箭矢落在那層油浸的“皮甲”上,根本無法著落,直接就卸開去,至於巨熊被這些箭矢命中,隻會更加發狂。
巨熊重錘手的攻勢,如同滾帶從城門關上一層層的碾過,借助巨熊奔跑的慣性忽然躍起,重重的用重錘擊打在城門上,厚重的城門立即出現些微的變形,向內裡凹陷進去,但緊隨而來的是力量更加強大的巨熊撞擊。
這些巨熊在重錘手的操控下,毫無畏懼的用身體撞向城門,緊閉的城門在連續不斷的撞擊下,發出“嘎吱嘎吱”的哭泣聲,3道門栓根本連10個呼吸都沒堅持住就被撞裂了。
“咚咚咚……”
如同打鼓一般,城門受到了史無前例的狂衝猛撞,早就在第一時間登上雲門架,在各級架層中,用厚實的棉被、用自己的身體抵住城門進行卸力,但此刻依然不斷有人被餘力震的吐血而落,正是20多名通脈境的高手趕來相助,才成功保住城門未破。
楊毅站在左衛四旗的守衛點上,終於放棄好對靈活的“哲克達族”人進行射擊,轉而將目標放在龐睺身上,這種體型巨大的異族人,據說是來自“翰姆族”的精銳戰士,他們自出生起就用各種猛獸的血液混合藥物進行刺青膜拜,也隻有翰姆族人,在經過“血祭”之後,能借助“神秘刺青”中的獸血之力,變成巨大的“龐睺”。
射擊龐睺,一箭命中,18名龐睺已經距離城牆不足200米,他們那種巨大的體型,根本無需過於瞄準,楊毅放眼望去,感覺18名龐睺連成一片,更像是一堵血肉城牆。
龐睺的身上意外的綻放出了血花,這名距離楊毅最近的龐睺,吃痛的抓住肩頭的箭矢拔了下來,這大小如同牙簽一般,可是就這麼脆弱的兵器,居然紮進了他那如鋼鐵一般的厚實皮膚中。
這正是來自武學組合“橫掃**”的效果,真傷6%,也就是無論對方多麼強大的防禦,在楊毅的攻擊下,都得有所損傷,加上楊毅不斷的提升力量屬性,配合“羿弓術”的手法,傷害已經足以讓龐睺都感到吃痛。
一發中的,給了楊毅不少信心,他箭矢連發,短短1分鐘內,速發十多支箭矢,將那名龐睺射得如同刺蝟,巧的是其中1箭正好命中他的膝蓋,箭矢穿透了防護的皮甲,深沒至半,那名龐睺痛得大喊一聲半跪下來。
楊毅越發興奮,正想繼續連發,突然腦殼被敲了一下,轉頭一瞧,正是老癟怒氣衝衝的樣子。
“喊你都聽不見!你的手臂不要了嗎?如此賣命連發,再射下去,弓還沒廢,你的手先廢了!”
老癟說的話不無道理,尋常卒衛就算訓練精良,達到了武者道一重的實力,一場戰鬥下來極限也就是50發左右的拉弓射箭,這期間還要經過有節奏的休息,讓手臂肌肉得到充分的緩解,並不是所有人都像“哲克達族”那樣天生異種,幾乎可以無視身體負擔持續射擊的。
這場戰鬥才剛剛進入接觸戰,楊毅少說也射出了30來支箭,這其中後半段速射10餘支,更是完全不顧射擊節奏的強攻,此時停下來,才覺得右臂微微發麻,如果不是“象甲功”和“立鼎象樁功”提升了大量體力,恐怕現在他已經失去大半戰鬥力了。“老癟,彆說小楊了,你快看那名龐睺,好像快要不行了!”
在楊毅前麵持盾而立的卒衛回頭提醒著。
老癟趴到城垛縫隙一瞧,隻見渾身沒入十餘支箭矢的龐睺已經半跪在地,身上到處都在流淌著血液,幾次奮力都無法站起,他身邊圍著很多不知所措的“哲克達族”人,其餘卒衛,見到機會一襲攢射,將這名龐睺的身周清空了。
“那是你射的箭?怎會有如此威力!你用的什麼手段?”
老癟驚訝無比,他從來沒有見過武者道一重的卒衛射出的箭矢,居然可以傷到實力達到武者道三重的龐睺。
“家傳絕學!”
楊毅當然不能跟他解釋“橫掃**”這種非常規存在的武學組合特性,索性用一個解釋得過去的理由搪塞。
老癟當即一模背後,將一把金燦燦的長弓取出來道:“用我這把‘金雕弓’再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