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了,毛毛!路上辛苦了!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吧。”
白錦兒將獅鷲獸交給這些弟子,進入通天塔便是眼前一亮,迎麵走來1名老翁,穿著破布短褂,頭發雜亂,隻用帶子簡單相束,身形瘦小,曬的黢黑,懷裡抱著2顆特彆大的灰色鳥蛋。
“黃師兄!今日又在孵蛋嗎?”
這人不是彆人,正是陳道奇第3個弟子,專職飼養獅鷲獸的黃真,他的出身隻是一介馬夫,但是天生有著與野獸交流的異能,被巡遊中的陳道奇看中,收做三徒弟,這幾十年來,不但為皇族培育出了“獅鷲獸”這樣的神奇物種,甚至還有其他的研究,可以說是大乾時期的物種基因培育專家,江湖雅號“孵蛋居士”。
“小阿九?你回來了?今日這2枚卵有些受寒,如果我不親自來,日後,孵化出來的小獅鷲,肯定先天不良,雙翅難以飛行的,我不跟你多說了,孵蛋才是正經事。”
黃真急急忙忙的抱著2枚卵跑去了3層的孵化室,那裡常年恒溫,四季如春。
白錦兒捂著小嘴,偷偷的笑,這個師兄實在是癡狂,自己1個大男人,幾十歲了也沒有家室,整天就照顧那些鳥蛋,但也正是他的精心飼養,這些皇族獅鷲才能有如今的規模。
“小錦兒,你回來了?”
路過魚塘,正倦怠身形靠在椅背上看書的女子舒展身形向她說話,這女子30歲上下的年紀,渾身透著一股慵懶勁兒,未施粉黛卻有種難言氣質,看模樣雖然不是那般傾國傾城,但是這股氣質非常特殊,讓她整個人都有種令人敬慕的感覺。
“紫嫣姐姐……哦,不對!七師姐!”
白錦兒先是脫口而出,但緊接著連忙改口,徐紫嫣輕輕拍了拍她頭,隨意抓了把靠椅旁剝好的鬆子仁,放在她手中。
“這裡又沒人,隨便你怎麼叫我,這次出去,可有搜尋到什麼好詩詞?”
“有啊,有啊!我把好聽的都抄錄下來了……喏!”
白錦兒在斜跨兜裡翻找,拿了幾個書卷出來,然後就蹲在魚塘旁吃著鬆子仁,時不時逗一逗那些錦鯉,這些魚是她養的,平時自己不在的時候,就會讓關係最好的七師姐來幫忙看護。
她名字中的一個“錦”字,也是源於這些錦鯉,據說,陳道奇在河邊撿到她的時候,正好看到一尾錦鯉遊過,他認為是河神托孤,遂收做關門弟子。
“青青細風吹滿樓,觀雲霧海心相宜……妙啊!此詩當可去春雨樓耍一耍!”
徐紫嫣細細展開卷軸,上麵娟秀玲瓏的字句,一字一字的寫著詩篇文章,時不時的拍手稱好。她被稱作大乾第一才女,是已故徐相的孫女,如果不是女兒身,早已在朝中建功立業了。
陳道奇與青年時期的徐永,忘年而交,頗有幾分交情,潘黨起勢的那幾年,當時已是宰相職的徐永請陳道奇收了紫嫣為弟子,徐紫嫣很好的繼承了徐家的傾世才情,詩詞歌賦,無一不精,她最喜歡的事情,就是收集上好的詩詞,然後裝扮男子到青樓去演繹,彆看她是1名女子,也有1個江湖雅號“瑩香公子”。
“嗯?北風卷地白草哭,漫舞黃沙飛殘雪,黑雲蔽日黯長關,孤煙告還此生絕?這首詩……好重的怨氣啊!做這首詩的人,怕不是已成惡鬼?”
徐紫嫣對其他作品都隻是一眼帶過,唯獨2~3個是出聲念出來,尤其對這種描寫北疆戰場的詩文,還是頭一次見,平時風花雪月的看多了,這種詩文倍感新鮮。“如果不是我路過玉寧關,這個叫楊……楊什麼的來著?忘了,可能真的要死了吧,毛毛救了他一命,這首好麼?我當時聽幾個卒衛念來著,才知道是那個瘸子做的,他看起來不像會寫詩的人……哎呀!杜老頭還讓我轉交1封信給北洲經略使呢!我給忘了!”
突然提起這首詩,白錦兒才想起來,杜明威還拜托過自己的事情,連忙又在斜兜裡翻找,找到了那封信。
徐紫嫣接過信件,既沒有信封,也沒有其他遮擋,很顯然,這是一封極為倉促情況下寫出來的書信,尤其是字色暗紅,略帶血腥,這是一封血書,作為徐家後人,她當然知道戰前血書代表什麼意思,連忙關上詩卷,打開血書,細細一瞧,不由神色凝重。
“看來,今晚的春雨樓之行,是去不了了,我這便帶你去找二師兄吧,師傅在觀星樓中參悟星圖需要好長一段時間才會出來。”
徐紫嫣帶著白錦兒從通天塔3層往上走了2層,到了第5層,找到了那間靜室,1名須發灰白的老者端坐案前,一手執白,一手執黑,正在自己跟自己下一盤棋,棋局已到終盤,左手的1枚白棋遲遲無法落下。
“程師兄,軍前急報!”
徐紫嫣打斷了他的思緒,將手中的血書遞過去,這位二師兄程立,恐怕是眾多欽天監掌事裡麵最為正常的,沒有那些奇奇怪怪的愛好,平時就是喜歡自己跟自己下棋,往往一個決定都要通過棋局勝負來判斷,所以一旦陳道奇不在欽天監主事,都是交給程立來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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