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代打
“哼，可能是吧，那小子向來猖狂。”
趙春鶯眼中閃過一絲捉狹之色。
“……那可不行，我長這麼大，我爹都沒罵過我，你去給我教訓他。”
“副莊主，算了吧，我可打不過他，免得自取其辱，給紅袖莊丟人，你不如自己親自上。”
趙春鶯名義上是厲冰倩的跟班，但內心中可未必就有多少恭敬，表麵上應付一下，也隻是出工不出力罷了，厲冰倩可還叫不動她。
“啊？我自己出手？那便算了，我爹讓我出門在外，不要隨意動手……嶽長老，你們這大會還繼續嗎？我的靈藥到底能不能給？”
厲冰倩眨了眨眼睛，便將楊毅的事情拋到一邊。
“這……餘師姐，我們還是先將大會繼續下去吧，其餘的事情好再商量。”
嶽東都開始用袖子擦汗了，他知道這位“喜怒不形於色”的副莊主不好伺候，也沒想到這般難伺候，眼下討要靈藥的事情怕是不能夠了，彆逼著兩派翻臉就算最好的。
“好，這第三場，你要怎地？”
“好說，還是與郭霆比鬥如何？同階之內單挑，若是通脈境，人一起上也可以。”
“你這是打算一張牌打到底了？”
“好牌不再多，重要的是要好用！”
嶽東笑眯眯的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總算是將事情又順回原位了。
餘白秋按捺心中不滿，拿眼掃了一圈，總不能讓剛剛入門的杜芸夕上場，其他人上去未免是輸的丟人，終究是宮主突然出行，帶走宮中大部分精英弟子，使得她在用人上捉襟見肘。
“楊毅，那少年是誰？可有師承？”
“回大師，他叫張睢，是我從戰場上撿來的孩子，算是我的親傳弟子。”
“哦？入你門下多久了？”
“大半個月吧？”
“讓他暫入素女宮中，為我打上一場如何？放心，我……”
“誒！大師何故此言，芸夕已經是大師的關門弟子，我也算是半個素女宮的親眷，張睢為素女宮出戰也是理所當然，可不要跟我提什麼好處不好處的。”
楊毅連忙摁住話頭，他自然知道餘白秋的意思，若是之前，餘白秋抱著輸了便輸了的想法，也不會提出這個要求，但現在可不一樣，她是非要爭一口氣回來不可，自己門下弟子已經不可再有機會勝出，唯有讓看起來還不錯的張睢出戰。
楊毅心裡也算是鬆了口氣，還好餘白秋沒讓他磕頭拜師，真要提出這個要求，他還有點不好意思。
楊毅心中可計較的清楚，這份人情小不了，這裡如果拿了餘白秋的好處，以後怕是關係難以再進一步，與其如此，乾脆好人做到底，非要幫餘白秋贏了這場術論大會不可。
“張睢，你過來！給你的天心師父磕頭。”
“好的，師父。”
張睢也不問為什麼，在楊毅的調教下，他早就適應了各種合理和不合理的要求，反正他這一身本事就是這麼迷迷糊糊練出來的，他隻知道一點，楊毅不會害他。
“咚咚咚！”
張睢就這麼在眾目睽睽之下拜了沈天心為師，弄得沈天心麵皮微紅，略有些不知所措，主要是餘白秋剛剛收了關門弟子，江湖規矩在那裡，是不能再收徒的，而在場的素女宮中人，也唯有沈天心算有資格收徒了。
而且沈天心與楊毅也算平輩相交，張睢這個輩分算是素女宮中四代弟子，可以後卻要管杜芸夕叫師姑了。
關鍵時候，楊毅也沒想那麼多，張睢磕完頭，便拔出長春錦繡刀走到場中。
“餘師姐，你這臨時抱佛腳，有點過於明顯了吧？”
“怎麼？比你的弟子故意去紅袖莊學藝破解‘素心輕紗術’，再來加入元冥教還要明顯嗎？”
“這……好好好！算他一個便是。”
嶽東一時語塞，隻能認了張睢的身份。
張睢與郭霆站立兩方，在餘白秋和嶽東的見證之下，代表素女宮和元冥教戰到一處，甫一接觸，嶽東差點樂歪了嘴。
皆因張睢看起來雄壯威武，實際上武學基礎極差，根本不懂使用外門功夫爭鬥，一把長刀來來去去就隻得幾式粗淺的橫劈豎斬，反倒是郭霆身形靈動，使得“回風掌法”屢次拍擊在他身上。
隻是十數息的時間，張睢已經被打了數十掌，乾淨的藍色套裝上，全是掌印。
“這……張睢學得什麼功夫？”
“是楊某的家傳絕學！”
“可是他似乎不會使刀？”
“楊某的家傳絕學注重內家氣勁，走的是氣息綿長的路子，餘大師放心，此戰必定是立於不敗之地。”
楊毅不知從哪兒摸出來一把瓜子，一邊嗑著，一邊毫不著緊的與餘白秋說話。
場中轉眼便鬥了兩三百合，張睢固然被擊中了無數次，可卻絲毫沒有敗退之相，好像郭霆戴著拳套的一對肉掌拍在他身上，如同瘙癢一般，反倒是郭霆雙臂開始微微發抖。
“嗯？這小子好精純的內力！居然隻靠先天境本能的內力反震，就傷到了郭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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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東感覺到不可思議，那得多強大的內力才能做到如此地步，沒有個數十年的精修根本做不到，可張睢怎麼看卻最多也隻有十四五歲的樣子。
“那小子頗有古怪，郭霆怕是贏不了了。”
厲冰倩皺了皺眉，酥麻的聲音卻說出了自己的預判。
事實上也正如同他們所預料的那樣，又經曆了兩三百合的爭鬥後，張睢不見下風，反倒是越戰越勇，而郭霆氣息不穩，逐漸步伐散亂，已經開始呈現勉強維持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