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陰白魚”的掌控之下,這道“罡力重壓”便真的像是一座山似的壓在呂兆先的身上,即使馮淵收了手也不會消失,這便是“法相雛形”的神妙之處,猶如一個體外的器官,可自行掌控同源罡力。
“自是見過。”
楊毅抿了抿嘴,他知道來者不善,李玉已經提醒過他了,想要成為“郡馬爺”,絕非那麼簡單的事情,就算有李玉支持,有地鏡司作保,有裴紅月歡喜,他仍舊是要過上好幾道難關。
這首先第一道,便是那些勳貴中不滿意這樁婚事的攔路虎。
呂兆先怕與他們並不是一路的,隻是巧合的撞了上來,馮淵才是王朝勳貴裡代表集團利益的一方,這個時候站出來,顯然不會是單純的“看自己不順眼”。
“我自年初之時,便隱約聽聞‘六絕公子·楊毅’的大名,自號‘詩酒劍、龍膽槍、斬魂刀、黥麵軍’……”
馮淵說到這裡頓了一頓,似是要找個合適的由頭讓楊毅沒有辦法拿到“紅鸞會”的喜報。
“馮淵,這不是才四句話嗎?”
溫世祥打了個酒嗝,插口詢問。
“你這個醉鬼少打岔,開頭不就說了‘詩酒劍’?這是三個條件。”
“哦?他能比我老溫還能喝嗎?看他的體格也不像啊。”
馮淵皺眉橫了他們一眼,這吳南希和溫世祥才閉上嘴巴。
“那都是江湖上的朋友隨口亂說的,我從來沒有這麼覺得,如果真要是傳得那麼厲害,也並非是我的本事,大概是同行的襯托吧。”
楊毅搖了搖頭,本以為他是要謙虛一番,沒想到暴露了“狂妄自大”的本性。
的確,自北疆犯兵以來,整個大乾王朝像是個紙老虎,被烈陽帝國層層撕破,好像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也不知這句話是不是說到馮淵心中的痛處,他麵皮一紅,當即一揮手道“你們兩個還不上去好生請教一番,將呂老二的麵子好好拾起來。”
吳南希看了一眼似乎還沒醒酒的溫世祥,便隻好聳了聳肩走了上去,此時主廳前場裡,因為突發的意外,六麵桌席前已經沒有人再解“聘題”了,紛紛讓出了位置,頓時露了好大一塊空處來。
“吳公子,這可使不得啊!陛下欽賜紅鸞會,可不能變成了武鬥場!”
“盛臚令·顧臨安”連忙上前攔住吳南希。
“自是不會,不是要比‘掰拳’嗎?我便來比一比就是。”
“好好好,我這便去取一方桌台來。”
“算了,那樣太麻煩,我們便直接開始吧。”
吳南希一抬頭,便是雙目閃爍精光,楊毅見著隻覺腦後一痛,好似被人重重打了一記悶棍,等他醒來時,便見四方雲海,這卻是一處陌生的意識海中。
“天人境的武道大師已經成了街邊的大白菜了嗎?怎麼隨隨便便就能夠碰到一個?這是要和我意念相搏?也好,這樣輸了贏了,都對身體沒有大害。”
“楊毅,接槍!”
吳南希瘦高的個子,居然手持一杆軍中的製式長槍,好像一根短小的牙簽在他手中旋轉,隨著他一聲呼喝,腳下一鉤一踢,便又是一杆長槍踹向楊毅。
楊毅應聲接過,拿在手中試了一試,手感與當初作為“洗奴軍”時借來的那杆長槍相似,這個麵相哀苦的吳南希,居然也是軍伍中人,就是不知在何處服役。
既然是持槍在手,顯然是要與楊毅比一比槍法,楊毅卻是不願的搖了搖頭道“吳公子,說好了比‘掰拳’,怎地又要舞刀弄槍的,外麵的人不知真假,若是贏了你,你卻出去喊一聲作弊,硬要說我力氣比不過你,還是用槍法打敗了你,我豈不是要被判違規趕出紅鸞會去。”
“笑話!我祖父‘葛林候·吳琛’乃是聲震西南的一代名將,我吳南希豈會如此自敗名聲?何況身為‘世龍山’的真傳弟子,若是槍法上輸給了你,可比什麼都夠丟人的。”
十大名門排行第二,自古名將輩出的“世龍山”,以槍法、棍術等武學名滿天下,“世龍山”山主,便是“槍仙·古應龍”,在這個高武世界中,能以“仙”自居的,無不是第九境的究極強者,隻是報出這個名號來,便足以令人心驚肉跳。
吳南希便要動手,楊毅卻輕輕抬手道“慢著!吳公子彆著急,我還有事要說。”
“有什麼廢話快講,怎地也免不了一場慘敗。”
“我這個人從來不打沒有意義的仗,若是這般逼迫,那吳公子便算是我輸了吧。”
楊毅也似耍無賴一般,就地一坐,將長槍扔到了一邊,指了指自己腦殼。
“來,朝著這裡打,用力砸下去,砸得我腦殼開花,到了外邊,我好叫大家知道,我可未曾還手,便讓吳公子贏了這一場。”
“你……你簡直是個潑皮!你要怎地才能與我比試?”
“說好了‘掰拳’,你偏要跟我比槍術,我們到底誰是潑皮?”
楊毅一瞪眼,毫不示弱的反駁回去,眼珠一轉,便又有了想法道“鬥將麼,那得有彩頭,吳公子也是軍伍中人,自是該知道這點規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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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手比劃了一個數錢的動作,臉上帶著一絲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