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為修行了太多的罡氣絕學,馮淵的弱點居然就是輕身功法不濟,在遇到強大的對手時,沒有給自己留什麼餘地,要麼戰勝,要麼戰死。
或許他的字典裡,根本沒有類似“逃跑”或“撤退”那樣的字眼。
“轟”的一聲爆響,楊毅的“驚豔一槍”與馮淵的“貫雷轟”撞在了一起,炎陽真氣隻是短短震顫了一下,便迅速席卷而上,將他的袍袖震得層層碎裂,如同火油遭遇了點燃的香頭一樣,馮淵整個人迅速被點燃。
楊毅後撤半步,擦去了嘴角溢出的鮮血,馮淵與“陰白魚”這諸多罡氣絕學混雜配合,屬實威力強大,就算是他一番戰鬥下來,有著炎陽真氣護持,生命值也消去了大半,受了些輕傷,如果再無法戰勝對方,很可能意念化身都要消散了。
好在炎陽真氣已經點燃馮淵,馮淵一身的陰性罡力開始被蠶食消融,他恐懼的開始拍打身上無處不在的炎陽之力,卻根本無濟於事,因為點火的人還活著。
楊毅長槊一擺,完全放棄了防禦,不斷的揮舞槊鋒將馮淵整個人燒得越發熾烈,直到馮淵整個人罡力衰竭,保持不住意念化身,整個意識海崩潰消散。
回歸現實之中,站立不動的馮淵忽然連退數步,麵色慘白,他眼睛通紅的看著楊毅,有一種無法言喻的屈辱和憤怒,他萬萬想不到,自己會以這種方式敗給這個從未看得起的對手。
“楊毅,再來!我還有絕招未曾使用,你不一定是我的對手!”
如同輸紅眼的賭徒,馮淵叫囂著要繼續比試。
顧臨安連忙上前攔阻道“誒誒誒!等等,這裡是紅鸞會現場,可不是少年英雄大會現場,馮公子你若是還要爭鬥,便去館外等待,這裡可不是你逞強的地方。”
“按照‘聘題’的規矩,楊毅已然勝過十人,該是與紅月郡主的護衛比試的時候了。”
潘黨一係這時候是跟李玉站在同一條船上的,樂意見到強大的勳貴集團從內部瓦解,楊毅這把刀子,必須狠狠插入輔國將軍府的胸腹之中,如此已經走了九十九步,豈能放過最後一步。
“吳南希,你若是能將這頭倔驢牽走,先前你應我的彩頭,便算了,免得汙了這裡許多娘子的眼睛。”
楊毅揉了揉手腕,故作輕鬆之態,實際上他贏得馮淵十分僥幸,若不是在意識海中鬥將,他九成九是要敗的,就算當前全盛之時,麵對馮淵也隻有三成勝算。
多虧關鍵時候一顆“內力強化丹viii”強行提升了他的真氣烈度。
炎陽真氣出現的非常及時,而且正好是對精修調和內力的罡氣武學有著極強的克製,以至於馮淵惶急之下,根本沒有做好任何應對的準備。
就像馮淵自己說得那樣,作為太一門的真傳弟子,日後可是要成為宗師人物,接位長老職務的,怎麼可能會沒有最後殺招。
什麼是最後的殺招,便像是楊毅的“寂滅拔刀斬·阿鼻地獄道”,那是輕易不得施展的招法,若不是威力驚世駭俗,必有反噬,就是消耗極大,即使是意識化身使用,也會傷及自身,搞不好還要“損命”。
吳南希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終究是喊上溫世祥一起拉住馮淵退出了盛臚館。
“楊毅,你等著!此事不得完了,你放過紅月,你衝我來……”
馮淵想要掙紮,但在不動用罡氣絕學的情況下,還真不一定勝得過兩人聯手,隻能被半拖半抬的帶走,即使出了盛臚館的大門,聲音還是遙遙傳來。
“他好像一條舔狗啊!”
“你膽子真是不小,堂堂勳貴公子,被你當做畜生一樣喝罵,若是他聽了去,少不得要在你回去的路上堵你的麻煩。”
裴紅月抿嘴一笑,打趣了一番楊毅,實際上心中大概對這個稱謂有點讚同。
“楊毅,彆看你贏了馮淵,我這一關你還沒過!”
薑瑩攔在楊毅與裴紅月的視線之間,做了一個好大的電燈泡。
“來來來!彆說我不照顧女人,我讓你用雙拳,不把你摔個跟頭,我這個‘楊’字送給你。”
“呸,誰要跟你姓‘楊’!等你入贅了將軍府,你就該改為“裴府楊氏”了!”
連勝吳南希、溫世祥、馮淵等三個實力高強的二世祖,連薑瑩也不得不對楊毅另眼相看了,那幾乎是同輩之中的戰力天花板,眼見裴紅月的確歡喜的緊,她也隻能默認這個姑爺了。
“等一等!”
便在薑瑩要與楊毅交手的時候,一直旁若無人看著兵書的林嫻卻站了起來,向著顧臨安喊了一聲。
“這……林娘子,你這是何意?”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紅鸞會上還有另一個‘搶親’的規矩,若是我們其他女子也看上了同一男子,也可以強邀爭親,這男子要不就統統放棄,不得與任何女子相邀親會,要不便要解開聘題推拒其他女子,以定信念,是不是?”
“倒是有這個舊例,不過那都是從民間‘鬨喜’的習俗流傳出來的,這搶親的女子也都是湊個熱鬨,所謂‘聘題’無非也就是給個紅包,或是說幾句討喜的話來便罷,林娘子莫不是要楊公子解你布下的‘兵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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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
“這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