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芊芊既是為了自救,也是真的對此有興趣,“十八珍釀”能夠被完美複刻出來,就說明她的天賦很高,如今有了“楊毅”這麼個活著的體驗者,隻要下苦功夫研究,並非無法弄出常人可用的“珍釀”。
如果楊毅還真的靠著“十八珍釀”達到延年益壽的功效,怕是連大乾王君也要單獨給陳府開出一脈來“世襲罔替,不降爵祿”,試問哪個皇帝不想長生不老呢?
“哎呀,大善!這是天定姻緣啊!如今楊提舉已經解了三家‘聘題’,你們還有何話說?時辰已經不早了,還請楊提舉與紅月郡主約好遊街,卑職也好上報朝廷。”
顧臨安這時候又跑出來打圓場了,眾人向外看去,不知何時,已經明月高懸,盛臚館中的人已經十去八九,剩下的都是沒有約會的單身男女,留下來看個熱鬨。
盛臚館外人聲鼎沸,不時傳來鞭炮響聲,顯然“花燈遊街”已經開始了。
“喂!你個顧老倌兒,楊毅還沒選呢,你催什麼催?萬一他就選了我們幾個呢?”
陳芊芊瞧不得顧臨安的得意勁,自恃身份尊貴,便出言駁斥。
“算了,芊芊,這事兒怕是爭不得,郡主大人,這一樁算是你贏了,但卻又不見得沒了第二陣,紅鸞節會的喜報,自是該呈上去,但可沒人定下規矩,說我們不能跟著,便是跟著楊公子去看個熱鬨吧,你們呢?”
林嫻伸了個懶腰站了起來,向著陳芊芊和宋嵐說著,楊毅要來取紅鸞節會的喜報,她也是聽聞蕭放說起的,這其中的厲害,怕也隻有她能明悟幾分,雖然計敗,可不知是聽聞楊毅的“教導”,還是早有打算,便又另起一計。
“跟著!自然要跟著,他飲下‘十八珍釀’,還不知道有何隱患,我當然要時刻看好他。”
陳芊芊連忙收拾的東西,隻不過她帶來的東西實在太多,光是大小酒壇足有二三十個,兩輛馬車才能完全拉下,反倒是林嫻與宋嵐比較輕便。
“她們在說什麼呢?什麼贏了輸了的?”
裴紅月微微皺眉,似乎沒聽懂林嫻話語中的暗示,楊毅卻一下攬住她的肩頭,感受到熟悉的男子氣息,裴紅月一時間大腦失溫,整個人都木訥了,完全不知道要思考什麼事情。
“大膽!你敢非禮郡主,哪隻手碰到的便要將哪隻手斬下來!”
薑瑩頓時瞪大了眼睛,下意識的要摸向腰間軍刀,哪知道卻摸了個空。
“不好意思,習慣了!我與郡主在北疆並肩作戰,連一鋪的草席都睡過多次,這般動作卻沒考慮周全。”
楊毅連忙放手,他是真的忘了嗎?連他自己都不清楚。
裴紅月時常在身邊的時候,楊毅也不覺得怎樣,可多時未見,又得到李玉授意,想來裴紅月就要成為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的妻子,以後要一起過著梳妝描眉、相夫教子的生活,心中激蕩,便有一種想要擁抱的衝動。
“薑瑩,你先退下……你怎麼了?之前沒見你有這麼熱情?”
“大概是那些‘毒酒’的後遺症吧,感覺無法控製自己了。”
“哦?我能理解為‘情難自抑’嗎?”
“若是這般解讀,也並非不可,郡主大人,可願意與楊某同遊皇京?”
“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我還以為楊毅是個不通男女之情的傻子,看來皇京的生活的確夠糜爛的,能將你這樣的傻子也調教的油嘴滑舌來!走吧,還等著什麼?”
裴紅月抿嘴一笑,能夠跟楊毅有這麼一段有趣的回憶,便是在她年老色衰之後,在整個枯燥的軍旅生涯之中也算是個不錯的調味劑。
薑瑩連忙將裴紅月準備好的花燈拿上,卻也是一條金魚,原來她在送給厲冰倩一隻花燈時,卻悄悄給自己與楊毅準備了同樣的花燈,不得不說,這是一番小女子的心思,差點就將“楊毅是我的,你們誰也彆想動”寫在了臉上。
如今誰都能看出來,紅月郡主這一朵王朝霸王花,早就心有所屬,卻正是這個籍籍無名的小小提舉。
顧臨安很興奮,一邊奮筆疾書,將今日紅鸞節會的喜報寫入奏章,一邊暢想未來,他的前任因為舉辦紅鸞節會,恰好撮合了徐永與常婷的姻緣,便得到平步青雲的機會,早就外放州府做了大官。
他這一次撮合了裴紅月和楊毅,又是當今天子欽點的鴛鴦譜,這番奏報上去,還不得是大功一件,日後就算脫離了潘黨這棵大樹,也能有所依仗。
“薑瑩,你不用跟著我了,稍晚一些,我自會回府。”
“那……少軍主,你要多加小心。”
楊毅與裴紅月相約而出了會館,其餘人散的散,聚的聚,幾家歡喜便有幾家愁。
薑瑩站在原地,便覺得有些無趣,看這許多人成雙成對,心中居然生出一種孤苦無依之感。
“喂,薑家妹子,要不要跟我去酒樓耍一耍?那楊毅豪飲之態,把我的酒蟲都勾出來了。”
宋德寶這時候居然走出來邀請薑瑩,這讓薑瑩多少感覺到有點不可思議,她不是那種能夠讓男人看得入眼的女人,直道是這個“宋德寶”眼睛不太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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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就去,論鬥酒掰拳,我薑瑩還未怕過誰,先前你故意使詐,等會你可不能再讓著我,好叫我瞧瞧你的真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