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擊便是楊毅此時最強的一擊,雖然因為外功武學還未能修煉到圓滿,導致威力未曾達到巔峰,但楊毅自信,若是斬中,便是濮弘揚也得受傷。
果然,麵對如此迅猛的“拔刀斬”,強如濮弘揚也是微微皺眉,第一次做出閃避動作,他手中的拳套忽然真罡噴吐,帶著他向一側微傾,同時調整身體姿態,在絕無可能間險之又險的避了開去。
“轟隆!嘩嘩嘩……”
這一記刀芒擦著濮弘揚的身體斬向了身後的房屋,也不知是誰家的小樓,硬是將半邊屋角斬了下來,那屋角砸落,碎瓦爛磚散了一地。
一縷黑發晃晃悠悠的從空中飄落,這一擊也並非完全沒有碰到濮弘揚,多少是斬下了他一根頭發。
“倒是一記好刀術,頗有大師之鋒,可惜,你還未完全掌握其中精髓,尚需時日磨煉,隻是怕沒有這個機會了。”
濮弘揚點評了一下楊毅的“寂滅三絕刀”,同時一揮手,手中真罡噴吐,透過“神意法相”揮灑出一大片的真罡火焰,狠狠的撞向楊毅。
楊毅躲避不及,慘叫一聲,整個人被拳罡籠罩,熱烈的火焰灼身的同時,腹部再次一痛,整個人如同煮熟的蝦子一般蜷縮起來。
楊毅萬萬沒想到,這“神意法相”居然是這般用法,能夠將濮弘揚的真罡拳力放大數倍,同時還可以釋放真罡火焰,憑空增加許多拳術威力,直接破開他的防護,命中他的要害。
緊接著楊毅就感到後腦勺一痛,整個人眼前一黑便趴倒在地不省人事。
“……不愧是童安公一脈,才先天境的修為,居然讓我用了三招,還動用‘神意法相·熾火’的本命神通才拿得住,興許是我的實力還不夠強吧。”
濮弘揚出於好奇拿起了“玄岩量天尺”,千餘斤的分量在他手中拿著也並非輕鬆。
“重則重矣,顯了威能,卻失了方寸,未必可取。”
隨手將“玄岩量天尺”拋在地上,隻是抓起楊毅的脖領子,就像拖死狗一樣往北鎮撫衙門的方向走去。
警鳴之聲很快響徹整個皇京城,教坊司發生連環命案,加上又是“少年英雄大會”期間,所有人都是緊繃著一根神經,很快整個皇京便燈火通明起來,到處都是搜尋疑犯的禁軍隊伍。
濮弘揚拖著楊毅的行為很快就被發現,正當所有人緊張無比之際,卻發現那人正是閉關多年的禁軍統領,緊張的心便放下了。
“統領大人,您出關了?”
說話的是負責鎮守南城的關永義,他的出身與其他人都不同,原本就是皇城司的司官外放,與濮弘揚都算得上是“天子門生”,是皇族在禁軍中安插的力量。
皇京九城,除了東、南、西、北,以及坐擁中央大片土地的宮城之外,另有在東北角的“宣威城”、東南角的“向陽城”、西南角的“凱旋城”、西北角的“定安城”,每一城皆有獨特的城門關,固有整個皇京是由九座城池共同組建的說法。
關永義負責的便是“南城”以及“向陽城”,這一片因為靠近南區,也是油水最少,牛鬼蛇神最多的地方,由此便可見,勳貴勢力的強大。
石銳不必說了,他是開國勳貴之後,雖是沒落,卻也加入了“鄭國公”一黨,而宋德寶,彆看好似沒人待見,實際上也是宋家庶出,宋嵐得叫他一聲堂叔。
至於鎮守北城的“蔡繼武”,同樣也是宗族出身,隻不過是前朝貴族,在歸順大乾之後,逐漸又起勢罷了。
由此可見,為何濮弘揚根本不關心石銳的生死,整個禁軍中他看重的也隻有“關永義”罷了。
“帶人去將宋德寶羈押,明日大朝會綁了君前受罰。”
“末將領命!統領大人,你獨自提著這賊人?可需要末將派幾名得力的親隨?”
“算了,我一個人去詔獄還方便些,順便見見幾個老朋友。”
關永義當即躬身行禮後,便提兵往東城門樓過去。
雖然濮弘揚說是不需要親隨,但關永義做屬下的,可不能把這客氣話當真,他還是派遣了兩個小隊為這位統領大人開路。
濮弘揚路上果然還是碰到了幾隊巡查,但是有關永義派遣的小隊護送,沒有經曆什麼難處便到了北鎮撫衙門。
北鎮撫衙門空空蕩蕩的,隻有盧一舟這隊人還在值守,早幾年的時候,他是見過濮弘揚的,眼見黑夜之中,兩隊禁軍打著火把靠近,其中一人威勢不小,手中提著的人,頗為熟悉,頓時眉頭一挑。
“卑職參見統領大人!”
雖然內廷六司與皇京九城禁軍並不統屬,但是官級差距在這擺著,盧一舟勉強算是個六品,而濮弘揚早在十幾年前就是堂堂四品禁衛統領,這些年雖然在閉關,但威勢從未衰減。
“何不休去哪兒了?今日出關,正想找他喝酒。”
濮弘揚與何不休都屬於皇京城中偏向皇族的武裝力量,雖然互不統屬,但交情不淺,尤其何不休這個人脾氣執拗,自己認準的事情從不輕易放棄,既不媚上也不欺下,特彆對濮弘揚的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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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稟統領大人,何大人失蹤了,這段時間陸續出現有關他的報案,秦副都衛帶著兄弟們東奔西跑搜尋他的下落。”
“嗯?何不休的實力可不算弱,若不是俗事纏身,應該早早就突破到了‘天人境’才對,他就是不聽我的勸,徒惹了一些麻煩在身……我借道去一趟詔獄,把這小賊扔進去管著。”
想要見的朋友不在,濮弘揚略有一些遺憾,但是並不妨礙他順道辦個公差。
濮弘揚借道地鏡司進入詔獄,在第一層就被攔了下來,詔獄這種地方進去容易,但是想要出來就很難,以濮弘揚的身份,也隻能進入到第二層,尤其是楊毅犯得重罪,得通知獄卒單獨開啟第二層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