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說廢話!看你們穿得華麗漂亮,肯定有不少錢財,趕快給大爺交出來,興許放過你們性命,否則,嘿嘿,便小心本大爺手中的刀!”
忽雷兒也反應過來,對著這些少年俠士發出凶狠的目光。
“哦?本公子乃是‘泰和院’三代弟子範金虹,正是此屆少年英雄大會的‘武探花’,倒是要看看你們這群北疆匪賊的刀到底有多快!”
大乾王朝與烈陽帝國就說是世仇也不為過,百多年的征戰,彼此都未曾將對方當做“人”去看待,何況這番遭遇,皆是心中憤恨。
範金虹帶著些許少年心性,動手之前還要吹噓一番,話一說完便率先動手,渾身罡氣爆發,一層層的“鬼羅罡力”蓄積在兩條臂膀之上,整個人的上半身似乎都壯大了一圈。
緊接著便是雙拳相擊,一股拳罡波動在胸前產生,強大的拳罡纏繞成團,好似波浪一般在其中翻滾,他大喝一聲,退後半步,拉開距離,雙掌平推,那拳罡便如同炮彈一樣飛射而出,這一擊便是泰和院的獨門絕技“炮波拳”。
“大膽小賊!居然敢偷襲你家爺爺!”
澹台誌宗連忙用刀橫攔,拳罡撞擊,巨大的力量頂得他身體後仰,忽雷兒從旁助力,一刀將這道拳罡劈散,看似兩人合力,實際上隻是被範金虹偷襲,被打了個出其不意,吃了點小虧。
澹台誌宗當即大怒,罡氣全開,猛地撲了上去,忽雷兒緊隨其後,一邊罵著垃圾話,一邊專挑範金虹咽喉、胸口、臀部、腳踝等不好防護的地方使刀。
他們二人屬於“雪音商隊”的人,此次隨“艾麗婭”來皇京城中便是將核心戰力全數帶來了,足有百多人,達飛、達布兄弟,還有瓦貝夫等,就是怕“艾麗婭”在大乾皇京遭遇什麼危險。
沒想到反而成為鄭繼祖“大鬨皇京”的助力,讓他們攻打“將軍府”他們是不肯的,因為他們知道出了事,他們這些異族第一個要被殺頭,無奈“艾麗婭”非要參與,作為誓死保護“大姐頭”的眾人,也隻能跟著參與,不過他們的目標卻始終都是保護“艾麗婭”。
鄭繼祖本身也沒指望他們一起攻打“將軍府”,隻是讓他們製造混亂,拖住“禁軍”馳援的腳步,所以他們就扮做“強盜”守在菜市口往“將軍府”去的方向上,未想到沒有等來禁軍的馳援,反倒是見著曼婆婆驅使一條“大蛇妖靈”沿街而走。
澹台誌宗一眼便看見那“大蛇妖靈”上還坐著“艾麗婭”,當即也不顧什麼拖住禁軍的計劃,直接就追向“大蛇妖靈”去了,曼婆婆施展“風咒法·乘風而行”,“大蛇妖靈”的速度如同落星飛射,他們根本追不上上。
便是到了“國公府”附近追丟了蹤影,胡亂走動之下,撞到這一群“江湖少俠”,本是想問個路,順便打個劫,沒想到反被偷襲丟了麵皮。
本著“製造混亂”的想法,澹台誌宗毫不客氣的全力進攻,那些商隊的護衛見這二人都動了手,便也咋咋呼呼的動起手來,他們都是經過楊毅訓練的士卒,雖然沒有得到真傳,但是互相之間也是精通分進合擊之術。
近百人的小型作戰團體,綜合戰力可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加上澹台誌宗和忽雷兒進入商隊之後,也未曾藏私,將神武堂學來的本事大都教了下去,如此一來,這些曾經的黥麵軍俘虜,論真實戰力,卻要強過非楊毅帶領的黥麵軍了。
一時間混戰突起,隻是一個照麵,這十數名自視甚高的“江湖少俠”,就被這些北疆來的土匪強盜們打得抬不起頭來。
範金虹也沒想到,這個平平無奇的強盜頭子,居然也是強悍的三昧境武者,加上北疆異族武學不同於中土大乾,多是奇招怪式,又被忽雷兒的垃圾話說得心煩,一時不察,被綠骨彎刀刮過腳踝,頓時吃痛,戰鬥經驗不足的劣勢便顯露出來,頓時被澹台誌宗抓住機會,連砍數刀,打得他左支右拙,一時隻有招架之力。
“好機會,大哥戳他雙眼!讓他生兒子沒屁眼。”
忽雷兒眼前一亮,立即招呼澹台誌宗配合,也不知道這句垃圾話的前後邏輯在哪裡,反正是聽得範金虹心火直冒,卻又沒機會回罵過去。
範金虹“聽話”的本能眯起眼睛,好似感受到了這句話裡的力量,讓他的眼睛生疼,再見澹台誌宗刀交左手,右臂前指,似要搶攻,連忙雙臂一抬護住頭臉。
澹台誌宗那寬厚敦實的臉上,忽然閃過一絲“狡詐”的笑容,居然未曾出手戳眼,而是使了一記“撩陰腿”,狠狠踢在範金虹的要害。
範金虹即使有著“罡氣護體”,使得這一擊被卸去大半威力,卻也被這踢得整個人彎下腰去,如同煮熟的蝦子直不起身。
“大哥,頂他的腦袋!讓這個蠢貨滿臉桃花開。”
澹台誌宗當即抬起膝蓋,好似要撞上範金虹的頭麵,範金虹本能的扭轉身體想要避過去,卻不曾想臉上火辣辣的一疼,卻是澹台誌宗虛招誘敵,實際上蒲扇大的巴掌早就等著他翻身把臉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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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吃了兩記狠招,範金虹是又痛又怒,到底是江湖經驗淺了,未曾想這敵人還可以如此不擇手段、卑鄙下流。
“大哥讓開,我來踹他屁股,一腳就讓他把要拉的粑粑從嘴裡吐出來!”
“混賬東西!本公子再也不信……”
“砰”的一聲響,範金虹被騙了兩次,好似長了記性,不想再被騙,未曾想這一次,倒是真的,忽雷兒使足了力氣一腳踹在他的臀部,三昧境武者的剛猛氣勁全力爆發,將範金虹直接踹飛出了數米遠,以一個奇怪的姿勢栽倒在地。
“哈哈哈!好一招‘惡狗搶屎’,這就是什麼‘泰和院’的絕學吧?嘖嘖,那我們確實不是對手,我們北疆漢子雖然餓極了什麼都吃,就是唯獨不吃屎。”
澹台誌宗高聲嘲笑,似乎被他落下的麵子都一口氣找了回來。
“大哥!你好像說漏嘴了,說好了,不能承認自己的身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