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物相生相克,這不過區區普通凡人拘鎖生魂煉製的機關木甲,卻能將許多修行數十年的武道高手困住,但那些長角惡鬼,其吸食生魂的本能便完全克製住了這些木甲機關,所以老夫才說這個人是個‘奇才’,也是個‘蠢材’。”
“這‘機關巫術’既然有這般缺陷,先前對付‘妖鬼金甲屍’的時候,你為何不說?”
“大概是那巫師自己也知道這些弱點,所以‘妖鬼金甲屍’的煉製又有不同,它所用的‘金甲’材質,乃是一種獨特的封魂禁物,就算是長角惡鬼,也無法將其中的魂魄抽離吸食,再者,作為陣眼所載,驅使它的是護陣本能,並非是巫師的意誌,所以也不需要留有縫隙與巫師意念交互。”
閻魔念頭重新幻化一條小蛇落在楊毅肩頭,甚至裝模作樣的搖了搖頭向楊毅解釋,在它的意念之下,長角惡鬼如同吃了一頓營養自助,不過區區百息的時間,便將這一大片的木甲蜘蛛群給消滅的乾乾淨淨,甚至猶自不夠過癮,想要嘗嘗活人生魂的滋味,一步步的便向那些禁軍保衛圈裡走去。
這禁軍中許多人開始驚慌失措,鄭繼祖遠遠的瞧見一人,不由心中一動,連忙湊到楊毅耳邊小聲說道“大人,那人好像是現今的‘皇都九城禁軍統領·關永義’,之前大人陷入詔獄之時,他對‘畫樓’頗有照拂……”
“是你朋友?”
楊毅轉念一想,對這個名字似乎有點熟悉,卻又記不起來在哪兒聽過,在鄭繼祖的提醒下,才忽然想起,這不就是“濮弘揚”的馬仔嗎?能夠順位繼承濮弘揚的職位,自然也是他的心腹。
“算是個朋友。”
鄭繼祖很明顯是在給關永義求情,他很清楚“楊毅”這個人,平時一副風淡雲輕,誰都不願招惹的樣子,但若是“殺性”起來了,必然要將其斬草除根,不留絲毫情麵的。
“好,濮狗……濮弘揚將軍當初誤擒了我進詔獄,卻是沒動我的性命,今天楊某便也投桃報李,將那些人全數抓了,回頭扔進詔獄,對了!還有那個剛剛呱噪的幾人,丟進詔獄二層去。”
楊毅忽然想到一個不錯的主意,既可以不傷這些人性命,又可以出一口惡氣,一想到“濮弘揚”被迫要去詔獄二層撈人時的場景,就覺得心中一喜。
楊毅意念一動,閻魔念頭便收起了“役鬼之術”,令得眾多長角惡鬼返回“鄭王鞭”中,隨著一道道鬼霧沒入其中,整個戰場都變得空曠起來。
徐世忠得到了楊毅授意,也不問青紅皂白,令得五百黥麵軍衝了過去,將本就沒有多少戰鬥力的禁軍打得抱頭鼠竄,全部扯了褲腰帶好似戰俘一樣串了起來,當即便俘獲了一千多人,裡麵自然也有叫囂著要去官家麵前告狀的張昂。
“你就是‘楊毅’?果然是亂臣賊子!這般皇都危難之時,你不想著如何解救大乾天下的困頓,還要俘獲我等,究竟欲意何為?莫非,你還想要造……”
這些俘虜中就屬張昂叫得最響亮,也由不得楊毅不過來親自收拾他,不等他將“大帽子”扣上來,楊毅先是抽了他一個大嘴巴,強大的臂力頓時抽得張昂口噴鮮血吐出幾顆牙齒,半邊臉皮都腫了起來。
“少跟我扯這些,老子早就不當官了,現在問你,這些年裡,你仗著官家皇威,搜刮的民脂民膏都去哪裡了?想要自己活命,就給我老老實實的說出來!”
楊毅可沒有忘記,自己還有一個“順帶打劫”的任務,先前自己是孤身一人,又要護住林嫻等人離開,不免心慌意亂,隻想著從結界外逃出去,可現在有徐世忠帶人來支援,頓時膽氣便足了。
反正乾得這些壞事,若是被揭發出來,無一不是殺頭的重罪,那乾脆就把壞人做到底,天邪教眾不曾做的惡事,就讓他這個“江湖大盜”來做吧。
“胡說!老夫一心為公,絕不曾有半點貪墨,你在誹謗我!關將軍,他在誹謗我啊!”
張昂頓時就急了,矢口否認,在這一點上,他還是裝得挺像的,儘管關永義是半個字也不信。
“先堵住他的嘴巴,等會自有辦法讓他如實招來……還有你這個小公公,瞧我瞧得那麼仔細,莫非是貪戀楊某的顏值帥氣?”
楊毅一轉眼,便見著緊跟張昂身邊的一名皇城司隨侍,正直勾勾瞧著他,好像要將他的樣子深刻在腦海裡去。
童少安連忙低下頭去做怯懦狀,但是在旁人看不見的時候,眼中卻射出一股深刻的仇恨,正是“楊毅”這個人令得他家破人亡,還害得他流落江湖,為了苟活於世,甚至投身“宮門”,此刻張昂已經是他唯一的依靠。
楊毅自然是不認識童少安的,也未將這名“小公公”放在心上,隻是隨口打趣便走到關永義麵前問道“關將軍,可要為你鬆綁?”
“算了吧,還是這麼綁著的好。”
關永義苦笑一聲,他雖然受傷不輕,但並不妨礙行走,儘管有些身體上的折磨,可若是接受了楊毅的好意,讓張昂這個小人瞧在眼裡,倒時候被告上一狀,足夠他吃不消的,何況他也很清楚自家將軍與楊毅的“仇隙”,更是不敢將對方的“好意”真的當做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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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毅也不在意,狠狠修理了一番這支俘虜隊伍裡的刺頭,這才讓整支俘虜隊伍老老實實,因為他們發現,這支“衛軍”或許就是跟“天邪教眾”一夥的,下手又狠又辣,儘皆是折磨人的手段。
楊毅也意外的發現,俘虜裡居然還有幾個勳貴宗親的漏網之魚和不少名門弟子,他這一網算是撈著了。
楊毅當即吩咐鄒彥一邊統計人數和身份,一邊繼續向西城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