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怪,你可犯規了!”
塔托因斜眼一瞧石棺,便是抬手虛空做印,法力一推,靈紋法印自虛空中閃現,一道“火咒法·烈鳥炎吹”打了出去。
隻見自法印中火光一閃,法力結合天地之靈化作一隻“烈焰飛鳥”衝向徐朱宏,速度雖是不快,但是“烈焰飛鳥”的形態栩栩如生,仿若靈獸翩舞,甚至模擬出了一聲靈獸輕鳴。
徐朱宏雙掌似乎不能離開石棺,看起來就要結結實實挨上一記,卻是大嘴一吸,引得四周風勢聚攏,肚子鼓脹,猛的一聲大喝。
隨著他呼喝出口,便憑空出現一個藍色法力形成的“封”字,頓時狂風席卷,推著那個字飛了出去,將那“烈焰飛鳥”壓得四散破碎,硬是以“聲”為印,將塔托因的火咒法封了回去。
但看得出來,徐朱宏實際上非常吃力,一招既出,便已經微微喘息起來,他本體也還在不斷的為“八方困龍鎖”輸出法力,塔托因的出手卻隻是在小懲大誡,顯然在楊毅來之前,他們好像有過什麼協定。
“當!”
楊毅握住“玄岩量天尺”卻回彈起一股嗡鳴,居然是被木棍敲擊之後的餘音未散,受到楊毅握力相激,反而更加劇烈起來。
楊毅頓時眼睛一瞪,能有這般強大的力氣,很難想象眼前這個灰皮小老頭,是一名以法力見長的“天王境·大巫尊”。
但到了此時此刻,再無退縮之地,楊毅振起“玄岩量天尺”邁步狂奔,隻是三息時間,便已經切近兩百米的距離,此時塔托因似乎才反應過來。
塔托因左手凝化符印釋放“火咒法”尚未完結,右手持木棍再次虛空一劃,一道道雷紋電閃之間,靈紋咒印憑空而起,一隻牛犢大小的“羚羊”鑽了出來,以無法揣測的跳躍軌跡形成“z”字拐點往楊毅身上撞去。
雷咒法·奔雷羚躍!
楊毅大喝一聲,手中大尺卷起層層劍浪猛地揮向那道“雷咒”,雷電之靈化形而成的“羚羊”與楊毅的大尺撞在一處,頓時激得電光四散,楊毅隻覺握住尺柄的手變得發麻無力,尚且來不及感歎對手的法力精純,忽覺一股勁風襲來。
他猛然抬起頭,便見那一條木棍已經到了麵門,他甚至不知道塔托因到底什麼時候變幻的身形,這木棍若是抽在實處,便要麵骨破碎,少說也得廢去一隻眼睛。
“月冥!”
危急時刻,楊毅心中猛然爆喝,一股股法力自靈台湧動,閻魔念頭也瘋狂的調動起精神意念,全力催動“法相”護體,頓時那半身甲胄就如同墨汁一般向上流淌,在眨眼之間形成了一道麵甲。
“哢嚓”一聲,幾乎是麵甲形成的瞬間,楊毅就被這一棍抽得打著翻摔了出去。
“放箭!”
徐世忠的“六合箭陣”及時支援,上百箭矢如雨點般落下,令得塔托因未能上前追擊,他卻是不慌不忙,那條木棍單手一旋,好似一道風車,將箭矢儘數攔下,同時左手手指一豎,掐動靈紋符印。
風咒法·回旋之舞!
自塔托因的掌中生出一股颶風,被他隨手一拋,便將他身周的箭矢全部卷起,同時往徐世忠的方向席卷而去,那上百箭矢便一同返了回去。
“退,退,退!”
徐世忠大駭,連喊三聲退後,同時抽出背後的“虎頭簪金槍”,使儘渾身解數,也就擊得一兩根箭矢彈飛,便令得手臂發麻,身邊許多黥麵軍更是連盾牌都未能豎起,便有七八名卒衛受此箭矢穿身而過。
“噗噗噗……”
“噠噠噠……”
箭矢穿過黥麵軍的身體,與其他箭矢落在地上的聲音相互交雜,徐世忠隻覺得距離死亡不過一線之隔,他忽覺腹下一痛,低頭時,才發現一個血窟窿,正在汩汩流血,卻是一時不察,也被一支箭矢穿透了腹部。
“咳咳咳……這不是你們可以乾涉的戰鬥,再有逾越之舉,莫怪老朽出手殺生!”
塔托因背對著徐世忠等人,看似矮小的身姿,卻有種擎天之柱般高不可攀的感覺。
徐世忠四下一瞧,這才發現,塔托因反擊回來的箭矢,並非隨意之作,而是用那些箭矢將他們圍成了一個圈,對手的意思很明顯,若是敢出了這處禁錮,必然就是在“找死”。
楊毅摔在地上滾了兩圈,才餘勢儘去,連忙旋身站起,麵甲頓時破碎,“法相·月冥”再次受創,縮回胸口之時,那道裂紋的程度更細密了。
“楊毅,同樣的傷害,最多再為你擋下一次,‘月冥’即將破碎,老夫也沒有辦法再出手幫你了……這次的對手非同一般,便是老夫親臨,也未必能勝得,你要多加小心了。”
閻魔念頭的聲音自他心中響起。
楊毅微微點頭,這個時候看向再次抬頭的塔托因,發現他的“大衍神目”再次張開了一點,想必自己剛才所有想要進攻的方位早已被他看透。
頭一次遇到這般棘手的敵人,連楊毅也沒有半點把握,這裡指的是活下去的把握,他甚至覺得,此刻轉身就逃也做不到,因為便是連這個可能,也在對手的預料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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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今日之戰,老朽已經等了一百四十年,終究是等到了你,便讓老朽瞧一瞧,你到底有什麼本事,能坐得‘教主’之位。”
“嗯?”
塔托因的話令楊毅一陣困惑,但他不敢動,並不代表塔托因會在那乾耗著,這個小老頭摘下鬥笠,便是往上一拋,楊毅的眼神順著鬥笠飛起的瞬間有了一絲晃神,緊接著便見那鬥笠忽然轉變方向如同一道兵器向著楊毅飛來。
楊毅不敢大意,手臂一展,大尺橫掃,猛地便劈在那鬥笠上,卻好似劈了個空,隻是令得鬥笠蕩了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