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舞曲開始狂躁起來,變成了這樣:
阿裡巴巴
阿裡巴巴是個快樂的青年
ohohohoh
芝麻開門
芝麻開門
ohohohoh
芝麻開門
芝麻開門
夏玨一下子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枕邊的手機仍在倔強地播放著《阿裡巴巴》這一首來電鈴聲。
冷汗濕透了身上的衣服,床邊沒有月光,隻有刺目的陽光照射進來,照在他的臉上,明晃晃的,讓他睜不開眼睛。
夏玨拿起手機一看,是剛子的電話。
“秒接!小玨,昨天咋說的?哥哥來電要保證秒接,這是秒接嗎?”手機裡傳來剛子十分不滿的聲音。
“剛哥,昨兒不是喝多了嗎,喝多了。”夏玨仍舊睡意朦朧地應付道。
“昨兒那點酒就那樣兒啦?瞧你這點出息!”剛子數落道。
“哪兒能跟您比呀,七瓶不倒,八瓶不醉。”夏玨回複說。
“好了,好了,不扯了。還沒起來吧?趕緊的,收拾收拾,馬上有客戶到,哥哥介紹的,大美女。”對方說到這兒,“哢嚓”一聲掛斷了電話。
夏玨一聽說有客戶來,還是什麼大美女,頓時睡意全無,忙起身洗漱收拾起來。
剛剛收拾妥當,“丁玲、丁玲”門鈴響了,夏玨打開門,驚呆了。
門外站著一位妙齡少女,一襲白裙,膚如凝脂,麵若梨花,一副柔柔弱弱令人嬌憐的模樣。
夏玨驚異地倒退了兩步,昨日的夢境忽得重現。
“舒芬?”夏玨心中暗叫一聲。
那少女見夏玨那一副驚訝的表情,莞爾一笑,走入屋內。
那少女的腳步很輕很輕,沒有一點點聲響,就像是飄進來的一樣。
這舉動令夏玨再次想起昨日夢中的舒芬來。
“難道我這是還在夢中不成?”夏玨使勁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頓時感覺到一陣真真切切切入肌膚的疼痛。
“不是夢,那他媽的這是怎麼一回事?”夏玨仍舊懵懵懂懂,未能將現實與夢境區分開來。
“是夏玨哥哥嗎?”姑娘輕聲問道,那聲音仿若來自於遙遠的天際。
“我是,您是?”夏玨心慌意亂地答道。
“書菲。”姑娘落落大方地說。
“舒,舒……芬?”夏玨張皇失色道。
“舒芬?嗬嗬,不是舒芬,是書菲。”姑娘伸出右手,抓起夏玨的一隻手來,用左手指在夏玨掌心上一邊寫,一邊說道。
夏玨隻覺得手心一陣癢癢的。
那姑娘離夏玨很近,夏玨甚至能聞得到姑娘身上散發出的一股特殊的體香。
大家記得曹雪芹描寫的林黛玉的模樣嗎?
“兩彎似蹙非蹙罥煙眉,一雙似泣非泣含露目。
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病。
淚光點點,嬌喘微微。
閒靜似嬌花照水,行動如弱柳扶風。
心較比乾多一竅,病如西子勝三分。”
夏玨覺得自己今天算是遇上林妹妹了。
那姑娘寫完了字,卻沒有放下,就這樣攥著夏玨的雙手,雙目含情,默默注視著夏玨。
夏玨一陣子心猿意馬,一顆心臟開始狂跳起來,一股欲攬美人入懷的衝動湧了上來。
“鐺鐺鐺”關鍵時刻傳來了一陣敲門聲,兩人忙分開手來,姑娘的臉有些緋紅。
“誰呀?門沒關,進來吧。”夏玨故作鎮靜道。
“吱呀”一聲門開了,常守安一步邁了進來:“哎吆,你看我來的不巧了不是?這是女朋友?”
“沒有,常老伯,來,來,來,你裡邊坐。”夏玨搔搔頭說。
“不坐了,那你昨晚上沒事吧?”常守安略帶關切地問道。
“沒事,能有啥事?你看,這不好好的麼?”夏玨說。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就是有點不放心,過來瞧瞧。那就不打擾了,走啦!走啦!嘿嘿。”常守安連聲說。
“那你走好。”夏玨將常守安送至門外說。
那常守安走了兩步又忽然轉過身來對著夏玨低聲道:“看昨晚上你喝得那樣,門都找不著了。這以後交了女朋友,可不能再這樣了。”
“這什麼情況?剛子?不是說給我介紹一客戶嗎?怎麼來了一女朋友。”電話一接通,夏玨立刻問剛子道。
“跟你這麼說吧,這一回既是客戶也是女朋友。”電話那頭傳來剛子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