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鐵檻寺,賈環想了下,這水月庵之事的處理還是宜早不宜遲。
於是趕緊地朝著賈政落腳的房間而來。
在門邊見到裡屋的燈火還亮著,顯然賈政還沒睡。
賈環讓看門的下人進去通稟了一聲,這才進入到屋子內。
賈政看了眼賈環,板著臉道:“大晚上不去休息,來這兒找我作甚?”
賈環道:“兒子本不該叨擾老爺安寢,隻是有緊急要事相告,這才不得已叨擾老爺!”
賈政冷哼道:“什麼事?”
賈環看了眼四周,賈政這才示意所有伺候的下人都離開。
隨即賈環才將智能兒所說的水月庵之事一一告知了賈政。
賈政聽了,不可置信道:“果有此事?”
賈環道:“千真萬確,老爺不信明日可叫智能兒前來對峙!”
賈政站起身背著手踱著步子,喃喃道:“既是如此,那應當如何處置才是?”
賈政不愧是那種不問世事、隻會讀書的腐儒,遇到事情竟是沒個主張的。
不過賈環也不指望他能管事,隻希望借他之手更好行事罷了。
正當賈政思索之際,賈環開口道:“老爺,依兒子之見,不如明早將這屬地的縣官叫來。
讓衙役們直接在尼姑庵內搜索一番必能人贓並獲,到時定能清理這些違法亂紀之人!”
賈政道:“讓差役直接入庵搜查,恐有不妥,怕是會遭世人詬病!”
賈環聽了都差點氣笑了,人家都打著自家的旗號違法了,你還在糾結這個。
賈環道:“老爺,這有何不可的,他們詬病的也是當地的縣官,與您何乾。
況且您要是幫忙除了這一害,多少百姓不對您感恩戴德的,何來的詬病。
這水月庵今日敢如此行事,指不定就是仗著我們寧榮二府之勢呢。
要是現在不及時處理,等人查出與我們二府還有些關聯,那事態可就嚴重了……”
賈政聞言,感覺深有道理,索性也接受了賈環的建議。
翌日,賈政派人去請了地方的縣官,隻用了一早上的功夫,便人贓並獲了。
那些被關進水月庵的孩子也都解救了出來,那些被強占的土地也有村民來指認。
還有老尼姑的種種惡行也被眾人爆了出來。
智能兒因為揭發有功,被審問後,也便被放了出來,水月庵也換了新的住持。
淨虛惡事做儘,受了極刑。
鳳姐挺慶幸自己之前沒答應這老尼姑的話,不然怕是自己也受到牽連。
等過了幾日,喪事也做完畢了。
賈環也聽到了長安守備的兒子和張金哥的婚事又終於確定了下來,長安府太爺的小舅子也同意退出了這場爭鬥。
當然賈環也早就送了鳳姐三千兩銀票。
雖然有些心疼,不過這個錢多少還是值得的,至少挽救了一對苦命鴛鴦的性命。
最主要是現在賈環並不差錢,賢芳居酒樓的賬上都有七八萬的利潤了。
秦可卿的喪事完畢後,賈環的日子又恢複了往日的光景,賈環照例每日跑去自己的宅院和淑悅學武。
賈環的武藝倒是越發地精進了許多,他可以在淑悅的劍下能撐下個五六十招。
當然這也是淑悅沒用殺招的前提下。
現在就是三五個大漢拿著武器在賈環的麵前他也有把握搞定。
不過與當日刺殺他的那個叫楊橫的蒙麵人相比還是差上許多。
話說那個叫楊橫蒙麵大漢在這幾個月來也再未出現過。
官府和倪二這些人都沒有查出這個人的線索。
仿佛這人就像是在京城消失了一樣,當然,賈環也沒敢大意,時時都在提防著。
近來無事,賈環突然想起了秦可卿的喪事過後,不久便是元春選上貴妃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