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府眾人看著淑悅狠辣地操作,頓感脊背一寒,仿佛那把劍就像是插在他們身上的一樣。
等那領頭人沒了氣息,淑悅才將寶劍抽了出來。
未來得及擦拭還在滴血的寶劍,她便與賈環提劍往賈府眾人這邊走了過來。
賈府的人看著二人持著還在滴血的寶劍向他們走來,害怕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當下眾人一動都不敢動,連著喘氣兒都不帶出聲的。
他們此刻都是戰戰兢兢的,生怕有一個不是就被眼前這兩個頭戴鬥笠之人殺掉。
賈政此刻也是十分的心虛和害怕,腳下也不由自主地打顫著。
他一手扶住了馬車邊,才顫顫巍巍地探出了半個身子出來。
隨即說道:“多……多謝二位壯士舍身相救,賈某感激不儘!”
賈環見狀,當即使了個眼色讓淑悅跟著自己收了寶劍。
然後輕咳了一聲,換了一種成熟的口音道:“老大人不必客氣,我等路見不平,自當拔劍相助。
這些人不過是山上下來劫財的山匪,迫害這一帶百姓許久。
今日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劫殺大人,這些人也算死有餘辜。
我們夫妻二人今日能出現在此,就是要為民除害的,還望老大人在官府麵前為我們二人正名……”
聽到賈環說他倆是“夫妻”二人,淑悅氣得隻想狠狠地踹賈環一腳。
但當下這種情況實在不好如此,因而隻能無奈作罷。
不過淑悅隨即想了一下,臉頰上不由得泛起了嫣紅,好在有黑麵紗罩著,什麼都看不到。
淑悅想的是眼前這人是賈環的父親,賈環既如此說,不就是等同於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了嗎。
想罷,淑悅心裡還有些喜滋滋的。
賈政聞言,道:“感謝二位相救,請二位放心,賈某定會如實向朝廷稟報,為二位正名!”
賈環道:“那便多謝老大人了,此不遠處的十裡地外有一驛站。
老大人不妨先去前邊歇歇腳,再讓人回家多帶些人來護送出京也不遲!”
賈政聞言,道:“多謝壯士提醒,不知二位的名諱是?”
聞言,賈環一時有些愣住了,不知道這一時半會取個啥名好。
見賈環二人不說話,賈政還以為觸怒了他們,當即忙道:“二位莫要誤會,賈某隻想報答二位的救命之恩而已!”
賈環道:“報答就不必了,我們江湖兒女從不以真麵目示人。
承蒙江湖豪傑抬愛,給我們二人取了‘神雕俠侶’的名號!”
聞言,賈政也隻得連聲道謝,再說了會兒,賈政等人便出發去了前邊的驛站。
這地上的屍體,自然會有官府的人收拾,而且當麵劫殺朝廷官員,夠定死罪了。
賈環他們之前問清楚了這夥人的底細,應該也不會再有第二波襲擊了。
而且再過去離驛站也不遠,那兒還有官兵在駐守的。
賈環和淑悅待賈政等人走後,立刻消除了與他們有關的痕跡。
還把地上的弓箭之類全收了回來,為的就是不讓官府查到他們的底細罷了。
做完這些,賈環和淑悅趕緊趕往這夥人的城外聯絡點趕去。
他們這一夥人的聯絡點正是在另一座山頭的破廟裡,從那領頭人的口中得知,裡邊的人有五六個山匪。
那領頭人之所以說出來可能想著要死死一塊吧,當然,也許這是個陷阱等著賈環他們也說不定。
不過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賈環可不想讓這隱患繼續留下去。
路上,淑悅突然想起了先前的事兒,氣得在賈環身上狠狠抽了一鞭子。
賈環隻覺身上一股火辣辣的疼,當即喊道:“你乾嘛~”
淑悅氣道:“想想你剛才都胡說八道了些什麼!”
聞言賈環自然明白了她的心思,當即笑道:“那不是為了掩人耳目才說的嘛,我要是說我是賈環,我父親肯定拿鞭子抽死我!”
聞言,淑悅也氣笑了。
但她又想起了什麼,害羞道:“你說我們是……是那個什麼俠侶來著,我覺得那個名號挺有意思的!”
賈環笑道:“神雕俠侶,坐山雕的‘雕’!”
淑悅道:“‘神雕俠侶’這名號挺好的,那這坐山雕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