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半個月的時間,陸銘義擇了個好日子便帶著媒人以及禮品等來了賈府,這次他自是來提親的。
賈赦聽得了消息也自是從自己的院子裡來到了榮禧堂接待來客。
畢竟這事兒是賈母拍下的,自然是要最高禮儀對待。
當然賈環也是被請了來的,畢竟陸銘義是翰林,又是賈環的師兄,賈府裡能與之匹配的也隻有賈環了。
陸銘義進了榮禧堂,恭恭敬敬地給賈赦行了禮,道:“晚生陸銘義見過賈伯父!”
賈赦打量了下陸銘義,的確是個清秀俊才,隻是可惜他的家底相對來說並不是很豐厚而已。
不過場麵上也自是不會給陸銘義難堪的,當即笑道:“賢侄,請坐!”
說著,陸銘義當即把想娶迎春的事情鄭重其事地說了一番,旁邊的媒人也在賈赦的跟前極力的誇讚著陸銘義。
當然,賈赦來之前也是受了賈母囑咐的,因而也不敢隨意刁難他,隻得欣然答應下來。
接著便有陸銘義帶來的先生給陸銘義和迎春測算庚帖。
一番測算下來,雙方的年齡和本命八字等都相當合得來,並沒有什麼相衝。
得此消息後,陸銘義緊張的心也一下子放鬆了下來。
緊接著便是到了議親環節,也就是議論嫁妝和聘禮等的環節。
這個環節賈環自然是插不上話的,這個多少還是得由賈赦來決定。
雙方商議了最是平常的聘禮和嫁妝之後,賈赦又帶著陸銘義去了單獨的院子。
見此,賈環自是猜到賈赦這是想要跟陸銘義要那5000銀子什麼的。
果不其然,這色老頭還真厚顏無恥地跟陸銘義提出那5000兩銀子的事情來。
屋裡,賈赦道:“賢婿,老夫將這個丫頭養大成人自是費了巨大的心力,想著你就要將她娶走,老夫實在是於心不忍呐!”
聞言,陸銘義道:“嶽父大人請放心,小婿定然會全心對待令愛的!”
賈赦又道:“你待她好我自是放心的,不瞞你說,其實我早已經為那丫頭備下了足足5000兩銀子的嫁妝。
到時候,隻待你風風光光地來娶走她便可!”
聞言,陸銘義心中一喜,當即道:“那便多謝嶽父大人了!”
但沒待他高興之餘,賈赦又說道:“為了能讓我這閨女嫁得更加體麵些兒,那5000兩的彩禮其實是我借了一位世交而來的。
不瞞你說,我們府裡人多,近兩年來的事情也多,要花的銀子也多。
又沒有什麼進項,這府上也不過都是表麵上的風光罷,其實內裡也早就捉襟見肘了。
為了這個家,我是傾儘了自身的財力和心力,又讓兒子兒媳把持著,這才堪堪維持著這一府上下現在的模樣呢。
當然我跟你談這個也不是要和你要那5000兩的嫁妝錢,隻是想告訴你我為了你們這個事兒付出了許多的心血罷了。
我雖然折了棺材本,也可能要打好幾年的饑荒,但是也隻望著你們能過得好些兒罷了!”
聽了賈赦的這一番言論,陸銘義不禁感歎賈赦竟是如此用心地成全自己和迎春的婚事,當下不由心生敬佩之意。
當然賈環先前沒給陸銘義講過賈赦的事情,因而他這種坦率又無心機的愣頭青第一次見麵才被賈赦給忽悠住了。
陸銘義見賈赦如此深明大義,當即道:“嶽父大人放心,您這5000兩銀子,小婿定然會悉數當聘禮還給您的!”
聞言,賈赦道:“賢婿,莫要如此,我也不貪圖那些俗物,隻望往後你們能時常回來看看我老頭子就成了!”
見賈赦執意推辭,陸銘義心中更是堅定了要還那5000兩銀子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