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政和陸銘義聊了一會兒,忽而又想起了賈寶玉來。
索性便叫人去傳賈寶玉來見見先前的這個年輕人,讓賈寶玉看下什麼是年少有為,刺激一下他的進取心什麼的。
當然也更希望陸銘義能給賈寶玉在科舉學問上提些意見什麼的,好讓他長進些兒。
自打賈政回來後的幾天裡,賈寶玉每天都是想著法兒地避開賈政的傳喚,一天不是在裝病,就是裝著被嚇到什麼的。
終於給他熬過了半個月的時間,心想著賈政大抵也是該忘了檢查自己課業的事兒了。
索性便和丫鬟們又在怡紅院裡玩鬨起來。
正當他和姊妹們在院子裡玩蒙眼躲貓貓呢,忽而聽到了來人傳喚他去賈政那兒。
頓時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當即又忙問了那小丫頭賈政所為何事,那小丫頭便把陸銘義正在賈政書房裡的事兒說與了賈寶玉聽。
聞言,賈寶玉才稍稍鬆了口氣。
緊接著便跟著小丫頭來到了賈政的書房內。
待賈寶玉到來,賈政便開口道:“這是你二姐姐的夫婿——銘義。
他是新科的探花郎,你且與他談會談會,興許科舉學問也會有所長進!”
聽聞了賈政誇讚陸銘義是什麼探花郎,賈寶玉心中自是不喜,口裡嘀咕道:“哼,祿蠹!”
不難怪賈寶玉如此,他隻希望自己的姊妹們一直陪著他過一天是一天,並不希望她們嫁人什麼的。
因而對於陸銘義這個將來要娶走迎春的人自是沒有一點兒好感。而且什麼狀元、探花之類的話題在怡紅院裡是不能提及的,一提及此,賈寶玉就會炸毛。
所以今兒他才條件反射般地說出了這番話語。
賈寶玉說得雖然很小聲,但不料卻被賈政聽到。
賈政厲聲喝道:“放肆!”
賈政一聲暴喝,嚇得賈寶玉忙呆立在了原地,旁邊的陸銘義也是被嚇得一激靈。
不過賈政當場就意識到了自己有些失態了,要不是有陸銘義在這兒,他絕對要爆打賈寶玉一番。
於是當即又讓賈寶玉去跟陸銘義賠罪,賈寶玉礙於賈政的威勢也隻能乖乖給陸銘義賠禮道歉。
待賈寶玉做完這些,賈政才道:“銘義,讓你見笑了,犬子一向不用心於科舉學問上,因而老夫才如此恨其不爭罷了。
若是他能有你和環兒一半爭氣,也不用我操這份心了!”
聞言,陸銘義忙賠笑道:“嶽叔父也不用過於操心,我看寶玉也是秀外慧中之人。
隻是一時沒有悟透罷了,待再長些年歲自然也能用功於科舉一道的!”
賈政見賈寶玉一來就已經是得罪了人家陸銘義,也不好開口再讓陸銘義給賈寶玉提什麼科考意見之類的。
於是隻得訓斥了賈寶玉幾句便讓他回去了。
出了賈政的院子,賈寶玉如蒙大赦,當下也突然輕鬆了許多。
當然在賈寶玉心裡,學習自是不可能學習的,這輩子都不可參加科考的,且過一日算一日吧。
待到身死消散之時,化成灰去到那鴉雀不到之處,再不托生為人便好。
且說陸銘義下了聘禮,雙方也議定了明年六月份便是嫁娶的日子。
就在陸銘義剛定下婚期的這幾日,朝廷上傳來了月木王朝襲邊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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