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了第二日,賈環早早地便去了衙署,晴雯倒是留著給她們照料。
待到了南書房內,賈環和陸銘義等人打了聲招呼後便做起了今日份的公務。
因今日沒什麼公務,賈環依舊是完成了公務後便開始看起了閒書來。
“聽說翰林院那邊出現了一件怪事,聽聞一個叫秦用的庶吉士竟當街被一些潑皮無賴給打了,如今還休養在家中呢!”
章維誠剛從翰林院那邊教學回來便跟著眾人說道。
“堂堂天子腳下竟還有此等駭人聽聞之事發生,不知此等無賴潑皮抓到了沒有?”陸銘義義憤填膺道。
平民隨意毆打官員在這古代是很嚴重的罪行的,而且還在堂堂天子腳下,這絕對是可以定死罪的了,弄不好還要抄家。
“因那會是天黑,那叫秦用的庶吉士並沒有看清那些個潑皮的麵目!”章維誠又說道。
“五城兵馬司那邊可是出動人查了沒有?”陸銘義問道。
“聽聞當天就派人去查了,如今還沒有個消息呢,現在翰林院那邊正準備聯名上折子參劾兵馬司呢。
若是到時候五城兵馬司查不出來,我們要不要也跟著上折子參劾他們一本?”章維誠繼續說道。
“這是當然,這些街上的潑皮目無王法,連我們翰林院的人都敢打,若不抓出來嚴懲,何以正法度!”陸銘義道。
“明遠,你覺得呢?”章維誠又向著賈環問道。
“參,必須參他!”賈環也表現得憤憤不平。
這種事情最好還是跟著站隊好,畢竟這維護的是所有翰林的利益。
如果賈環不摻和,到時候搞不好要被這些個翰林們給孤立起來。
想來也是,好端端的一個翰林,莫名的就被街上的潑皮給打了,擱著這些個翰林的身上,誰都憤憤不平。
這個事兒也不算是個小事兒,這個朝代的讀書人不能惹,官員也不能惹,讀書好的官員更是不能惹。
翰林院這兒的人要才乾有才學,要才學還是有才學,可以說是天下士子之表率了,如今竟然讓潑皮給打了,這怎麼得了。
秦用這個人,賈環先前在酒樓上見過一麵的,是個年長些的書生,為人也算是謙和有禮,為非作歹的事兒應是不做的。
如今他莫名被打了,賈環也想不太通,一般按道理來說,隻要他報上自己的官身,或者彆人看到他的官服基本上是沒人敢打的。
那麼這弄不好可能就是有預謀的,如果說有仇那就說得通了;如果無仇的話,那就有些莫名了。
不過對於一個翰林能有多大的仇怨呢,能進翰林院的官員不僅要學問好,名聲、德行等必須好才行。
賈環想不明白,索性也不去想著這些事兒。
趙王府邸裡邊的一處院落內,陳石潭正對著跪在身旁的矮小管事罵道:
“沒用的廢物,讓你們就威脅一下他們說出那件事的主謀就成了,誰讓你們把人給打了,如今都鬨得滿京師都知道了……”
待陳石潭說畢,那個矮小管事才唯唯諾諾道:“大人教訓的是,小的們辦事不力,罪該萬死,還請大人處罰小人!”
“哼,那件事不暴露出來就算了,若是暴露出來你的腦袋也彆想要了!”陳石潭冷聲道。
“大人放心,這些人的家裡人什麼的我們都打探清楚了,也以他們親人的性命做了要挾,他們絕不敢牽扯出半個字來的!”那矮小管事又說道。
“那最好!”
……
賈環今日下了衙署,因想著要去視察一番生意,索性便在自己的馬車內換了衣裳。
賈環的馬車先前又經過了一番改造,算是多功能馬車了。
放衣服還是小作用的,賈環還放了一把劍,一個藥箱,還有些食盒,還有馬桶等一應俱全,自然食盒以及馬桶是分開放的。
賈環以顧客的身份先在肥皂鋪子這邊探查了一回。
賈環的肥皂鋪子,如今完全走的是高端市場路線,因而有購買力的顧客自是少的,不過每日控製的銷量也依舊被搶空。
不過近來倒是沒有了先前的新鮮感,所以生意也沒有先前那般火熱了,這倒是賈環想要的結果。
不是他不想造福大眾,隻是如今的時局根本不允許他這麼做,畢竟趙王和梁王那邊可能還派人盯著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