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瑜城牆上,霽國大將軍熊泰看著城下漆黑的一片,又看著遠處略微有些昏暗的燈火,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他覺得這一夜曦國那邊好似安靜了許多。
熊泰心中還是有些擔憂的,他一邊巡視,一邊要求眾將士們要嚴密防守。
不過這些將士倒也不大在意,畢竟城池如此堅固,曦國將士那邊就算飛也飛不進來的。
而且熊泰每夜皆有來巡查他們,囑咐的也不過就是那幾句話,但從來就沒見曦**隊敢夜間攻上來過。
他們覺得熊泰大將軍不過是太過於謹慎罷了,若是實戰起來,那些城下不遠處的曦國將士完全就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巡視了一圈之後,熊泰也下了城牆,回了城內休息,為了以防萬一,他倒是下令讓將士們披甲入睡。
很多的將士覺得這個命令實在有些太為難人了,穿著那戰甲睡,誰睡得著啊,硬邦邦的戰甲直接磕得人生疼。
所以那些將士們口內雖答應著,待那些巡察的將士一走,便又紛紛脫下戰甲入睡。
其實熊泰手下的將士們暗地裡對於熊泰這個大將軍也是頗有怨言的。
熊泰每日隻讓大軍避而不戰,又任由著曦國那邊進行辱罵也不反擊。
致使很多的手下的將士都以為熊泰失去了當年的血永,成了貪生怕死的將領罷了。
因而對於他這個將軍自是越發不滿得緊,隻是明麵上不敢說出來而已。
熊泰的這種戰法的確也讓霽國喪失了往日的顏麵。
想當年他們霽國這邊的將士可是一舉直接打到了石陌城城下的,那些曦國之人也隻能望風而逃,哪敢有抵抗之心呢。
然而如今他們的位置正好和當年的曦國調換了過來一般,連城門都不敢出了,就隻能這般像縮在殼裡的烏龜一樣守著,真真是憋屈得緊。
這種不滿的情緒在新來的那2萬名將士中最甚,因而對於熊泰的命令有些抵觸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時間很快便已經來至了半夜,此時的霽國將士們大多如同死豬般熟睡在了軍帳中。
先前潛入的那1000名曦國將士也趕緊地行動了起來。
他們悄悄摸摸地下到了珞瑜城內,接著分出100人接近霽國士兵的熟睡著的軍帳旁準備放火。
而剩餘的900人則是由鄢鬱參將帶著直奔著城門而去。
外邊的珞瑜城下的曦國將士也在枕戈待旦,準備著一旦吊橋放下,他們便衝殺進去。
賈環和莫悔以及莫梨此刻正在一座沙丘上眺望著不遠處的珞瑜城。
那兒的城頭上燈火通明著,在整個漆黑的夜色裡格外顯眼,也不過也顯得孤獨與寧靜。
珞瑜城的城頭上,兩個巡察的將領開始了交談。
“你覺不覺得今晚挺怪的?”
“哪裡怪了?”
“怪安靜的,和往日有些不一樣!”
“沒有吧,我看你就是想多了!”
“可能也是!”
他剛說完,轉頭便看見了城內大火冉冉升起,直衝雲霄。
“不好,城中突然失火了,你在這兒守著,我帶一些人馬前去查看!”那將領見此,趕忙喊道。
聞言,另一個將領也忙答應了下來。
接著那將領便帶著一隊人馬直接衝下了城去。
待那一隊人馬剛走,鄢鬱所帶的那900名穿著霽國戰甲的將士便趕到了城門這邊。
“站住,你們來做什麼?”那邊底下的將士警惕性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