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第二日時,當然賈母背地裡也讓人查清了賈寶玉受傷的原因。
得知竟是於清清弄的,這讓賈母氣不打一處來。
賈母當即就讓人叫來了王夫人把賈寶玉受傷一事給她也說了一遍,
礙於身份的緣故,賈母也讓著王夫人去訓斥孫媳婦。
王夫人聽聞如此,也是氣憤不已,賈寶玉可是她的心頭肉啊,就是受一丁點兒傷她也是萬分不忍的。
而且憑著她一個女人是如何能打丈夫的,這才剛過門沒幾天就敢這般,那往後豈不是要翻了天。
想著,王夫人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後,當即也讓人把於清清給叫了來。
於清清想著昨日的事情賈寶玉已經承擔了下來,想來應該不是為了這個事兒派人來找自己的。
於清清這般想著,倒也放心了些,當即便隨著丫頭到了王夫人這邊而來。
待到了王夫人的屋子內,隻見王夫人一臉怒色地坐在了椅子上,王夫人的旁邊還站著個冷著一臉的周瑞家的。
見於清清進來,王夫人當即讓周瑞家的將屋子內的所有丫頭們都遣散了出去,獨留著她三人。
於清清見此,也意識到了事態有些不妙,不過還是規規矩矩地給王夫人行了一禮道:“給太太請安!”
王夫人不答言,隻冷冷地看著她,於清清見王夫人這般給自己臉子瞧,心內也是一陣窩火,隻不好發作罷了。
她在她家裡,可也是沒有什麼人敢如此對她的,如今才嫁過來不久就給自己臉子瞧,這是當她是好欺負的呢。
半晌,王夫人才冷冷道:“你可知錯?”
聞言,於清清道:“太太,您這話我怎麼不明白呢,媳婦何錯之有?”
王夫人聽聞於清清的這番話,直接氣得臉都綠了,怒道:“你還敢抵賴不成?”
“太太,您到底也說出是個什麼事情出來,也叫媳婦明白!”於清清麵不改色道。
“你到如今還死不承認,還得非要逼著我說出來嗎?”王夫人怒道。
麵對王夫人這般,於清清倒也是鎮定自若的。
其實於清清的性子和夏金桂也是沒有多少區彆,隻因她出身侯門,所以外在上倒是更收斂一些罷了。
“你……你問問這個混賬媳婦,她昨晚對寶玉做了什麼?”王夫人氣得肝疼,說話的力氣也是小了些兒。
周瑞家的得了命,趾高氣揚地說道:“二奶奶,昨晚寶二爺摔傷了手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於清清對於這狐假虎威的周瑞家的自然是不帶怕的,在她眼前也不過是區區一個奴才罷了。
而且她在侯府的時候,有哪個奴才敢這般質問她的。
於清清冷哼了一聲,隻不屑道:“昨晚是二爺他自己不小心摔傷的,他昨日不也都說過了嗎?”
“可今兒有人說是二奶奶你推的?”周瑞家的又說道。
聞言,於清清眸光冷厲地看著周瑞家的,冷冷道:“誰說的,你親眼所見的嗎,而且憑你一個奴才也竟敢般質問我?”
見到於清清竟是此番表現,周瑞家的也有幾分心虛,隻好拿王夫人來擋槍。
於是說道:“奴才不敢,奴才隻是代太太問詢您罷了!”
“哼,你還有不敢的,你就差些兒直接指名道姓說是我做的了?”於清清冷笑道。
於清清自是不好反駁王夫人的,但是對於周瑞家的這樣的奴才她可不帶任何怕的。
就算他賈寶玉是她們賈府裡的寶貝,她自己也是靜安侯府的掌上明珠,誰慣著誰毛病。
況且就算她們家有個皇妃又怎麼樣,自己的姐姐也是皇妃呢,若論世職,她父親靜安侯的爵位也不比賈赦低。
聽得於清清這般說,周瑞家的也不敢再答言,她隻站在原地求助似的看向了王夫人。
王夫人看著周瑞家的竟是這般沒用,才三兩句話就不敢搭話了,心內也不由越發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