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便已經過完了年,賈環近來又回到了一如往常的上班摸魚之中。
當然閒暇之餘,賈環也會給賈蘭再指點一下策論的部分。
經義上的內容也再沒有什麼好指導的,賈蘭在賈環和那些同僚們的指導下,經義的作答上也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
且說薛家這邊過了年後,薛姨媽也在慢條斯理地給薛蝌準備著婚事呢。
薛姨媽已經跟邢岫煙的父母都商議好了日子,但到了日子便直接將邢岫煙給迎娶過來。
賈環倒是想給薛嫁買一處新的住宅,好讓薛蝌迎親更體麵一些的,不過薛姨媽一直拒絕著不用,所以賈環也隻得作罷。
薛姨媽如此,一是不想讓賈環破費,二也是不想太招搖,畢竟前兒她們家裡鬨出來的是是非非實在太多了。
當然賈環也在力所能及的地方儘量地幫著薛家這邊一些,他讓也朱掌櫃幫著薛家準備著一應的婚禮用物等。
近來邢岫煙的父母也在為邢岫煙的婚事而準備著呢,其實邢岫煙家裡邊的條件也不太好,倒是也沒準備太多的嫁妝。
以前邢岫煙她們家裡還是租了妙玉所在廟宇的房子來住呢,後來實在混不下去了,她才與父母來京城投奔邢夫人。
邢岫煙也是苦著過來的,所以對於現在的薛家也自是沒有任何的挑剔。
當然她本性純良,更是能耐得貧窮的好女子,和薛蝌倒也真真是一對。
邢岫煙的父親邢忠也是老實本分之人,因知道女婿這邊一家的不容易,所以倒是沒有提出過分的聘禮等物。
不過邢夫人的胞弟邢德全(邢大舅)倒是覺得兄弟邢忠這般吃了虧,遂想著慫恿邢忠從薛家這邊再多要些聘禮過來。
他之所以如此,也自是想著到時候好從自己兄弟這兒弄些錢來吃酒、賭博罷了,不過好在邢忠也沒有聽他這般。
邢夫人雖是有些惱怒之前薛姨媽這邊拒絕了自己這邊的結親。
不過因覺薛家這邊已然沒落而無利可圖,所以也沒有乾涉這樁婚事。
當然她有些時候也挺嫌棄邢岫煙在她這兒白白地消耗一些好些使用呢,所以覺得如此打發了她去倒也挺好。
二月初的時候,薛家這邊很快便已經準備好了,待到了日子,薛蝌也風風光光地將邢岫煙娶到了薛家這邊來。
薛家也請了好一些親戚朋友們來吃酒,當然賈環也自是去了的。
薛家這邊來的人不多,左右不過是賈家和王家這邊的人,以及邢家那邊的族人。
史家那邊倒是沒有邀請,因前兒薛家沒落了之後,史家那邊便很少再與薛家這邊有來往了。
就是王家和賈府這兩邊也僅僅來了一些小輩罷了。
畢竟薛蝌也僅僅是薛姨媽的侄子而已,倒是當不得王家和賈府的認真對待。
賈環倒是在席上也看見了柳湘蓮,二人也相談了一番。
賈環從柳湘蓮那兒得知他現在倒是過得挺好的,尤三姐如今又為他誕下了一女呢。
不過柳湘蓮看著薛家如今的住處,心內倒是也有許多愧疚的。
畢竟當年他的院子是薛家送給他的,如今薛家的境遇也比他差不多,他倒是幾番想著將宅院再給還回來呢。
不過薛姨媽也幾次回絕了,他這才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