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王夫人到了大廳這邊過來,便見到了一臉怒氣的靜安侯夫人正在那兒坐著呢。
王夫人也隻得上去賠笑道“親家太太,來我們府上所為何事?”
“我們靜安侯府跟你們可不是什麼親家,你也不必在我這兒攀什麼交情,”靜安侯夫人毫不客氣地說道。
其實王夫人就是想著稍稍緩和下氣氛才這般說的,不過卻是熱臉貼著冷屁股,被靜安侯夫人這般奚落,她也是不喜的。
沒待王夫人這邊開口,靜安侯夫人便繼續說道是“實話告訴你們吧,我此來就是要讓你兒子賈寶玉簽和離書的。
且把你兒子叫出來,待寫了和離書,我們便走,以後我們靜安侯府便和你們賈府再無瓜葛了!”
“不巧今兒我兒寶玉剛染了病症,不得下床,還望夫人下個月再來吧!”
王夫人也是擔心靜安侯夫人回去又鬨出什麼事兒來,所以態度也相當恭敬。
“哼,病了?莫不是你兒子又去和什麼男的乾出了那些不堪言語的事兒來,故而躲著不肯見人?”靜安侯夫人譏諷道。
對於賈寶玉貼燒餅以及和夏金桂有染的事情,靜安侯夫人自是知道的,而且靜安侯夫人還特地在勳貴圈裡傳呢。
王夫人越是忍讓,對麵的靜安侯夫人也越是得寸進尺。
而且如今還當著自己的麵編排起了自己的兒子寶玉來,這王夫人真真不能忍。
於是隻說道是“聽聞你們靜安府侯府的閨女在未嫁之時還與男人廝混過,甚至育有一子,隻不過是打掉了罷。
幸而我們老太太慧眼如炬,才沒讓這般不知廉恥之人成為我們賈府的媳婦,這等女兒我們府上可是從未有過呢!”
王夫人後來也暗地裡讓人調查了於清清的情況,竟也得知了如此驚天大瓜。
“你……哼,你的兒子賈寶玉與那薛家媳婦苟且之事可是全京城名揚的,你還有臉來說我的女兒!”靜安侯夫人也繼續說道。
“聽聞你二叔還一直做著爬灰的事兒呢!”王夫人笑道。
“你真的有臉講出來,你們東府那邊就沒有乾淨的!”靜安侯夫人也譏諷道。
……
說著,二人也相互揭開了對麵的傷疤。
待互噴了好一會兒,二人實在沒有內容噴了,這才轉回來了原先的話題。
“你們前兒便故意躲著不見我,如今又說是病了,還用這般理由來搪塞,怕不是還對著我們家有幻想吧?
實話告訴你,你們府裡就是拖著也用的,我們侯府也不會再和你們做這般親事的!”靜安侯夫人仍舊一臉不屑道。
“那倒是感謝夫人了,我們榮府也早就不願結這門親事的。
待明兒我兒子寶玉病好了,也自是會寫上和離書送到府上來,”王夫人也針鋒相對道。
聞言,靜安侯夫人也冷哼了一聲,隻道是“但願你兒子能病好,要不然到時候和離書都不用寫了呢!”
說畢,靜安侯夫人冷笑了一聲便直接走了。
獨留著王夫人還在原地生著悶氣呢,對於靜安侯夫人這番話,她本是想著反駁的,不過人走了也隻能乾瞪眼罷了。
現在這些煩心的事情自是一件件地往王夫人這兒來,她也真真是煩透了。
王夫人也沒待多久,便又朝著賈寶玉的屋子裡來。
待到了賈寶玉的屋子這邊,王夫人也看到了王太醫剛好給賈寶玉做完診斷出來。
王夫人也趕緊上前問道“王太醫,我的寶玉如何了?”
聞言,王太醫頓了下,才開口道“夫人,世兄這病是由傷心再到恐懼所致,乃是心病。
此番藥石也僅能讓他稍緩解,若要病愈還是得靠他人或者他自己才能病愈呢……”
聞言,賈母、王夫人等皆是一臉悲戚之狀。
待打發走了王太醫,賈母和王夫人等人也到了賈寶玉屋子的裡間來,她們也看到了賈寶玉依舊躲在床底下呢,
見此,王夫人忙道“靜安侯已經走了,寶玉,快出來吧!”
一聽“靜安侯”的名字,賈寶玉仍舊害怕地又躲進了床底最裡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