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壽險些被任俊傑暗算,幸得陸文龍及時出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回到座位上,完顏壽仍然耿耿於懷。完顏宗乾知道完顏壽義憤難平,其實他自己也對任俊傑的手段很是不恥,於是有意抬高腔調說道:“將軍不愧我大金國之猛將,倘若公平較量,自是無可匹敵,可有的人,暗箭傷人,實在有失磊落!”
這些話明麵上是說給完顏壽的,實則卻是影射任得敬。此時的完顏宗乾麵帶怒色,崇宗李乾順看在眼裡。
其實李乾順早已洞悉了任得敬安排這場比武的用意,他沒有阻止的原因,也是想看看夏金兩國武將的高低。
黨項族尚武,軍中多猛將,可是目前看來卻令他大失所望。金國五虎上將隻來了一位,再加上一個不顯山露水的曹寧,就幾乎壓製了大夏武將,連嵬名察哥和任俊傑這樣的軍中翹楚都無法取勝,李乾順心有不甘,卻隻能暗自搖頭。
撿了一條命的任俊傑此刻死死盯著麵前的陸文龍,若不是此人出手,完顏壽十有**要交代在此,那時金夏徹底交惡,自己也可以因斬殺五虎大將而名聲大噪,真是一箭雙雕,可恨的是竟被麵前這個毛頭小子壞了好事。
任俊傑怒目而視,問道:“你是何人?”
陸文龍沒有理他,或許是根本不屑理會這等小人,他俯身拾起猿靈劍,小心翼翼的擦掉上麵的塵土,揣入懷中。整個過程他陸文龍都沒有看任俊傑一眼,完全視他如無物。
任俊傑一直盯著陸文龍,見他如此藐視自己,頓時怒火中燒。當他又看到陸文龍手中的猿靈劍時,身體不由得為之一震,這個舉動足以證明他認識猿靈劍,更認識這把劍的主人。
為什麼這把劍會在他的手中?為什麼?這時的任俊傑好像一瞬間喪失了理智,一骨碌身從地上爬起來,抄起方天畫戟,向陸文龍的後心猛刺過去。
任俊傑此舉毫無征兆,看台上所有人看到這一幕,都是大驚。
至於完顏宗乾等人更是驚嚇失色。
“二弟!”“小心!”
“主公!”“賢侄…”
其實陸文龍雖然沒正眼看任俊傑,卻一直提防著他的一舉一動,他起身之時,陸文龍便覺察到他有心偷襲。
陸文龍平生最恨這種暗箭傷人的卑鄙小人,要不是有所顧忌,他斷不會攔著完顏壽。可這個任俊傑不思悔改又故技重施,要對自己下黑手,陸文龍自然不會再放過他。
隻見陸文龍身形一轉,躲過任俊傑的方天畫戟,同時閃到任俊傑的麵前,飛起一腳,正蹬在任俊傑的胸口上,這一腳含帶著陸文龍和完顏壽的怒火,不可謂不重,隻將他踢出三四丈遠,重重的摔在地上,口吐鮮血,當場昏死過去。
“好!三弟好手段!!”完顏壽算是出了口惡氣。
完顏宗乾、曹寧等人倒是沒有表現得太過明顯,不過心裡可是解恨得緊。
台上的任得敬可是受不了了,看見兒子被如此重創,心疼至極,嘴裡一邊喊著“我的兒……”,一邊跑下看台。他以為兒子挨了這麼一下,性命難保,等他來到任俊傑身邊,仔細一瞧,發現兒子還有氣息,提到嗓子眼的心這才落地。但看到兒子如此慘狀,不禁恨得咬牙切齒。
任得敬麵露凶光,惡狠狠的看著陸文龍,沉聲說道:“既是說好的兩國切磋技藝,點到為止,你緣何下手如此狠毒?”又不是比武而是切磋了,這家夥倒打一耙。
陸文龍冷道:“暗箭傷人,實在可恥,路某這麼做也是教他如何做人,免得日後出去再生事端,不僅自己難堪,還丟了大夏的顏麵!!”
“你……!”任得敬被氣的不輕,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此時看台上的崇宗李乾順開口了:“愛卿稍安勿躁,速速安頓俊傑下去療傷吧!”說著又吩咐禦醫親自為任俊傑醫傷。
“……謝陛下……”任得敬冷冷的看著陸文龍,像是打定了什麼主意,吩咐人將兒子抬下去療傷,而他自己卻重新回到了看台上。
見任得敬沒有走,崇宗李乾順微微皺眉,他是希望任得敬趕快離開,免得再做出什麼事來,而一旦任得敬走了,他便可以隨時下令終止比武,眼見這火藥味漸濃,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愛卿不如去照料俊傑吧!”李乾順關切的說道,實際上是在趕任得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