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梁惠芳在門外等了大半夜,父子倆都沒有給她開門。
她又累又餓,最後終於堅持不住,拖著行李去了深水埗區那套房子裡住。
虞遠霖鐵了心要跟她分開,自然不會再給梁惠芳錢。
梁惠芳沒有收入來源,隻好去找工作。
可她一輩子沒有上過班,又自由自在慣了,能做什麼?
最後去飯店給人家洗盤子。
梁惠芳這個人比較邋遢,盤子經常洗不乾淨,沒做兩天就被人家辭掉。
她隻好繼續找工作。
可每回做不了多久,就會因為各種理由被人家辭掉。
梁惠芳氣的罵罵咧咧,覺得那些人就是故意刁難她。
因為找不到工作,也沒有什麼錢,梁惠芳過的特彆省,生活水平直線下降。
這樣日子她受不了。
她知道虞瑤不會理她,就打電話問虞源清要錢。
虞源清倒是給她轉過一次錢,可回頭就被虞遠霖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
楓橋葉林。
“你這是在害她知道嗎?我把你媽趕出去,並不是真的想不管她,我隻是想讓她體會下外麵的生活有多難,不要生在福中不知福。”
虞遠霖對著虞源清教訓道。
虞源清懂了老爸的用意,從那以後再也沒有給過梁惠芳錢。
無論梁惠芳怎麼要,怎麼辱罵他不孝,虞源清都沒有給。
梁惠芳隻好去找虞遠霖,軟磨硬泡,哭求,各種手段都用上了。
虞遠霖鐵了心要磨磨她,就更不會理她。
梁惠芳沒有辦法,突然就想去賭錢,這樣來錢快。
可賭場她根本進不去,無論她好說歹說,人家就是不放她進去。
賭場進不去,梁惠芳就私下找人賭。
起初還贏了一點小錢,她樂滋滋的。可隨後,轉眼就輸個精光。
還倒欠了不少錢。
那些人知道她和家裡鬨翻了,要不到錢。
梁惠芳本人也沒有能力還,就把她拖到巷子裡狠狠打了一頓。
就連手指也剁了一根。
昏暗的巷子裡。
“啊啊啊…”
梁惠芳臉色發白,痛的死去活來,嗷嗷大叫。
她也終於感到害怕。
也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去賭。
虞瑤聽說後梁惠芳又去賭,罵了一句:“狗改不了吃屎。”
被人剁了一根手指也是活該。
虞遠霖和虞源清兩父子是生氣又心痛,心情也很複雜。
虞源清到底不忍心,看著梁惠芳鮮血淋漓的手,開車帶她去了醫院。
從醫院出來,梁惠芳哭著對虞源清央求道:“阿清,媽媽知道錯了,你接我回去好不好?”
虞源清生氣到看著她,罵道:“你不是答應妹妹不會去賭嗎?怎麼私下裡又偷偷找人賭錢?你要是戒不了賭癮,磨不平你的性子,就永遠彆回去了。”
梁惠芳也知道自己做錯事,被罵的不敢說話。
虞源清把梁惠芳送回深水埗區,也就不管她了。
梁惠芳許是受到教訓,再也沒有去賭錢。
哪怕經常有人來找她,她也沒有再去賭。
漸漸的,那些人就不來找她了。
梁惠芳手指有傷,本就很難找工作的她,這下就更加沒人要。
日子過的非常清苦,有時候一天就吃幾個饅頭,夜裡就去菜市場撿人家不要的爛菜葉子。
人肉眼可見的瘦了,老了,也憔悴了。
原先珠圓玉潤的梁惠芳,蒼老的就跟六七十歲似的,滿臉皺紋,頭發也白了不少。
“要不我去把媽接回來吧…”
虞源清坐在車裡,看著菜市場門口正在撿菜葉子的梁惠芳,心中很不是滋味。
他覺得就算再大的錯,老媽也受到懲罰了。
虞瑤就坐在副駕駛,虞遠霖坐在後麵。
他們三個是特意過來看梁惠芳的,當然是偷偷看。
虞遠霖沒有說話,明顯對於這個問題非常糾結。
他怕把梁惠芳接回去之後,又會重蹈以前的覆轍。
鬨得全家不得安寧。
虞瑤沉默一會,皺眉道:“不用,哥哥偷偷接濟一下就可以了,等她性子徹底磨平,也徹底不去賭,並認識到錯誤,再去接回來。”
“就聽你妹妹的。”
虞遠霖歎了一口氣,一槌定音。
虞源清沒有說什麼,下車去附近的商場買了點東西,偷偷送去深水埗區那套房子裡。
但很快也就出來。
梁惠芳從菜市場回來後,看到屋裡一大堆的東西,米,麵,糧油,新鮮的肉,以及水果蔬菜…
她蹲在地上哭了,哭的極為傷心。
午後的陽光透過窗簾,斑駁的光影在地板上輕盈跳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