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發現。”
“暫時沒有。”
幾人懊惱道。
“再交叉搜查一遍。”張義有些不死心,自己也加入了搜索的隊伍。
可一圈下來,還是沒有發現密碼本,他將目光投向正屋的書籍上,道:
“將能帶走的東西全部打包帶走,留下幾個人看守這裡,繼續搜索。”
“是。”
......
特務處情報科。
包鴻飛坐在科長楊榮對麵,看著老神自在一個人對弈的楊科長,終於沉不住氣道:
“科長,是不是給處座打個電話,行動科今天又抓了兩個日本間諜,一個還是少校參謀,這拔出蘿卜帶出泥,說不定後麵有大魚呢,您就一點也不心動?
您是沒有看見王新亨那張洋洋得意的臉,就差把情報科的全是廢物寫在臉上了。”
情報的世界裡麵沒有永遠的敵人,更不會有永遠的朋友,官場職場亦然。
麵對王新年的事情,包鴻飛和科長楊榮有間隙,有利益衝突,但在情報科的利益麵前他們又是一致的。
楊榮掐去一顆黑子,不以為然道:
“哪又如何,人家行動科自己發現的線索,我們總不能舔著下巴湊上去喝湯吧?”
“楊科長啊,這是喝湯吃肉的事嗎?如果所有的案子都是行動科辦的,老板怎麼想?手下的兄弟怎麼想?”
“行了,當前的主要任務還是紅黨,這才是黨國的頭號大敵,幾個偷雞摸狗的間諜發個情報,打個黑槍,能影響正麵戰場嗎?”楊榮不屑地笑笑,繼續道:
“包副科長,人呢,不僅要低頭看路,還要抬頭看天,委座最近一直嚷嚷要去西北。
去乾什麼?
你我比誰都清楚,你要是有閒心,就多抓幾個紅黨出來,也讓處座臉上有光。”
“是是是,科長您說的是。”包鴻飛見楊榮勸不動,敷衍幾句,然後出了辦公室。
走廊裡麵迎著一個心腹,包鴻飛問:“怎麼樣了?”
心腹警惕地看了眼四周,小聲道:
“還在刑訊,不過應該快了,剛才行動隊的張義帶著搜到的電台回來了,看來鐵證如山啊!”
“張義!”包鴻飛念叨一句,又問:“也就是說這次的線索又是這個張義找出來的?”
“是。”
“這樣,你找找此人的資料,先和他接觸下,看看他願不願意到我們情報科來,少校的職位任他挑選。”
包鴻飛囑咐一句,打發手下離去。
他心底冷笑一聲,等挖走你們的人我看伱怎麼說,哼哼,張義能抓日諜就不能抓紅黨?
......
張義這邊還不知道有人在惦記自己呢,回到特務處他立刻到了審訊室。
將搜查的結果彙報給楊文軒,然後看向場中。
潮濕血腥的審訊室中,楊中州被安置在一邊“旁聽”,另一邊閃著冰冷寒光的刑具上正捆著“劉媽”。
此刻她已經皮開肉綻,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可是此人卻是個嘴硬的,鐵鞭下去隻是悶哼幾聲,然後一臉仇恨蔑視地看著施刑者,在鞭子停止的間隙她還會吟唱莫名奇妙的日本歌曲。
楊文旭冷笑連連,狠辣道:
“直接上電刑。”
然後他一臉陰鬱地看向坐在一旁止不住顫抖的楊中州。
“楊少校,夜晚可才剛剛開始,你想好了嗎?
剛剛可是在你家裡搜到了電台和武器,你彆告訴我,你對此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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