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你就是張義?”
戴春風黑長臉上雖然在笑,但炯炯有神的眼神如鷹眸一樣銳利,似乎能看穿人心。
張義不敢大意,連忙挺身一個敬禮。
“卑職張義,見過處座。”
“我知道你,江浙警校畢業的。”戴春風並未回禮,他扶了扶腰間的寬肩皮帶,不怒而威地笑笑。
麵帶審視的看了一眼張義,站在原地,伸出手道:“乾的不錯。”
張義隻好裝作激動的樣子,一個箭步上前握住戴春風的手,恭敬道:
“學生自從進入特務處開始一直以國家利益,以團體利益為重,在科長、組長的領導下取得了了一點微末成績,不敢當處座讚譽。”
聽了這話,戴春風滿意地點點頭,再次露出微笑,不過馬上又板起臉來。
“甲班乙班畢業的都是壯士,現在正是建功立業的階段,正需要你這樣有知識有文化的革命青年,為團體為國家為領袖效力,希望你們不要辜負我的期望。”
然後拍了拍張義的肩膀,轉身看向了其他人。
楊文軒、劉魁已經挺直腰杆,畢恭畢敬地侍立在一邊了。
戴春風依舊是上前慰問兩句,然後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一眾情報科行動科的頭目戰戰兢兢恭敬地將他送走。
眾人一走,氣氛頓時緩和下來,張義隻覺得剛才實在是太壓抑了。
不隻張義,楊文軒劉魁此刻也是一副畏畏縮縮後怕的樣子,可見戴春風的權威是如何可怕。
幾人剛想說話,就見王新亨去而複返,他滿臉笑容,目光中蘊藏著得意,說道:
“乾的好,剛才老板狠狠表揚了我們行動科,更是大筆一揮,批了500元的獎金,等這次案子結束,除了功勞,另有賞賜。”
說著他嚴肅道:“諸位,當前的任務就是趁熱打鐵,拿到秀美菊三的口供,徹底搗毀日諜的據點和關係網。”
“隻要立下功勞,升職賞賜老板自然不會虧待各位,不過...”
王新亨停頓片刻,眼中閃著寒光,厲聲道:“不過誰要是在關鍵時刻給我掉鏈子,彆怪我王某人辣手無情。”
“是。”楊文軒張義劉魁連忙挺身應答。
.......
審訊室中。
秀美菊三經過軍醫的簡單治療包紮再次被帶了上來。
早就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她此刻臉上再也看不見倔強頑固,有的隻有麻木。
楊文軒一臉陰鶩地看著他,示意便衣給她一杯水,然後敲著桌子道:
“秀美菊三,菊花,既然答應了合作,接下來,希望你如實回答我的問題,哼哼,我要是發現你有任何隱瞞和欺騙,伱知道自己的下場。”
秀美菊三握著微暖的瓷杯,將血跡斑斑的臉埋在升騰的水汽中,似乎在恢複力氣或者尋找溫暖。
片刻後她努力睜開厚重模糊的眼皮,艱難地點了點頭。
“很好,現在我們開始。”楊文軒示意手下打開錄音設備,開始做記錄。
“你的真實姓名。”
“秀美菊三。”
“年齡。”
“46歲。”
“密碼本在什麼地方?”
“楊...楊中州書架上的《增篆中華字典》。”
張義點了點頭,楊中州家的書架上確實有這本書。
作為密碼本的書籍,既要出現的不突兀,和主人的身份符合,看起來不顯眼,就算偶爾被人看見也覺得正常不過。
字典作為工具書完全符合這幾點。
“有沒有秘鑰?”
此時,國內所有的電報都有一套明碼,是由商務印書館統一出版發行的。
但特工用於傳遞情報肯定不可能用明碼通訊,通常是在明碼的基礎上按照一定的規律進行加減、移位、數字替代等,形成新的密碼。
有些特工用雙方約定好的書籍作為密碼本,但為了安全性,又會采用“底本加亂數”的編碼方式,這個就是秘鑰。
即便你掌握了密碼本,沒有秘鑰,譯出來也是狗屁不通的亂碼。
秀美菊三咬了咬嘴唇,緩緩道:“單日頁數加一,雙日頁數加二,譯電時,單日數字加一,雙日數字減一。”
“很好。”楊文軒大喜,繼續說道:
“現在說說你的上線吧?他是什麼人?住在什麼地方?”
剛才還老老實實的秀美菊三聽到這話瞬間一呆,開始猶豫起來。
“哼,都到這個時候了,還在想著包庇?”楊文軒冷笑一聲,踱步走到秀美菊三麵前,一臉猙獰地盯著她,厲聲嗬斥道:
“說!他的名字,代號,住址。”
“你不要以為你不說我們就找不到他,你家裡的菊花就是從他那裡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