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口富士男目光閃動,繼續問:
“是什麼人在主持案件的偵破你知道嗎?”
見曹光平搖頭,野口富士男臉色變得陰沉,目中凶光閃爍,陰狠道:
“想要征服支那,必先征服支那中國,想要征服中國,就是要先清除那些不怕死的中國人,這些不怕死的種子,如果讓他們深植土壤,那麼帝國未來的統治必將一潰千裡。”
“你接下來的任務就是儘快調查清楚誰在和我們作對,然後將他清除,順便將他們的視線繼續引導到紅黨那邊去,隻有他們爭鬥的越凶,我們才好渾水摸魚,這就叫做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哈衣。”
......
鈴鈴鈴...
電話鈴聲響起,張義拿起電話,對麵隻有一句:“他回來了。”
他掛斷電話,目光注視在一臉苦澀的劉魁和一旁戰戰兢兢的舞女身上。
此刻劉魁已經被打扮成了一個鄉下進城的老農,腳下的蛇皮袋裡還有一隻咕咕叫的老母雞,旁邊的舞女依舊花枝招展,不過臉色就不好看了。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一場戲而已,也算你二人本色出演了。一個粗鄙不堪,又好色如命,一個是見錢眼開的風塵女子。”
說著他拿起電話機旁的手槍,對著舞女點了點,道:
“我要走了,你們可不能出差錯,這場戲完了,還有一場戲呢。”
說完他轉身離去。
......
過了一會,曹光平皺著眉頭來到門口,他剛想開門,就聽對麵房間“砰”傳來一聲摔東西的聲音。
他眉頭蹙的更深了,還不待他有所動作,就見對麵門開了,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提著高跟鞋,披頭散發地跑了出來,一邊跑,一邊罵道:
“你個臭流氓,沒有錢還想睡老娘,想的美,一塊錢,哼,真將姑奶奶當下三堂子的婊子不成...”
女人話還沒有說完,就見一個粗鄙的漢子赤腳光著身子走了出來。
“呸”
他一口濃痰直接吐在門口,呲著嘴罵道:
“媽了個巴子,城裡撒都貴,額在鄉下一塊錢都找可以找個大屁股寡婦了,滾滾滾,臭婆娘,事情多的很...”
然後他瞥了一眼曹光平,不屑道:“你是誰?”
曹光平皺了皺眉,對自家對門突然出現的新鄰居心底異常警惕,從兜裡掏出一根煙遞給劉魁,視線一邊觀察房間的動靜,一邊問道:
“之前住在這裡的人呢?”
房間裡麵一隻老母雞邊走邊拉屎,地上還留下一串黑乎乎帶著水漬的腳印。
劉魁接過煙,放在鼻子下聞了聞,突然皺眉道:
“你這煙太淡了,抽額的。”
說著他從皺巴巴油膩的褲子裡麵掏出一個小布袋子,裡麵赫然裝著煙絲和煙鬥。
裝煙絲點火一氣嗬成,劉魁美滋滋地抽了一口,濃烈的煙氣差點將曹光平嗆死。
眼見劉魁將煙鬥遞了過來,再看對方牙齒上蛋黃還是什麼臟兮兮的東西,曹光平隻覺得惡心,連忙退後一步問:
“這裡原來住的人呢?”
“他讓額住,額哪知道他去哪了,不抽額的煙就是看不起額,懶得和你說。”說著轉身進門,“砰”一聲將門關上,房間裡麵傳來一陣老母雞咕咕叫的聲音。
曹光平觀察了半天沒有發現異常,皺著眉頭回到自己家裡。
他先是警惕地檢查了一下自己做的安全標記,見一切完好無損,心裡放鬆不少,但思慮了一會,他還是找出電話簿,拿起電話撥了出去。
“你好,我找王樹一。”
“樹一啊,你們科的黃紹良在不在?沒什麼事,他不是我鄰居嗎?找他借點醋,敲門沒人應,我以為他還加班呢。”
“什麼,出差了?怎麼會突然出差呢?”
“啊,你說他一個老家的親戚拿著老母雞來找他,母雞拉屎拉到你們科長辦公桌上了?然後就被發配了出去了?哈哈,算他倒黴...”
曹光平掛斷電話,心底的疑惑儘去。
卻不想他這話早被對門戴著耳機的劉魁聽的一清二楚。
立刻給張義打去了電話。
聽到手下的彙報,張義看著汽車後座上一臉忐忑的舞女,笑道:“第二場戲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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