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造雲子憤怒的嘶吼咒罵聲中,戴老板笑了,似乎對手在他眼前絕望掙紮,給他莫大的滿足感,他一揮手,便衣拉下電閘。
通電的瞬間,審訊室中響起南造雲子撕心裂肺的慘叫…
叫著叫著因為發音過度,聲帶撕裂,她的聲音已經變成了嗚咽,大小便完全失禁,整個人渾身上下像淋雨一樣流淌著汗水,口角白沫直流,連膽汁都嘔吐了出來,她的眼球突凸,瞳孔微微變大
麵對身體的極限痛苦,南造雲子即便再訓練有素,也到了崩潰的邊緣,她嘶吼道“我說”
“惠安巷127號有一處安全屋有我兩個手下”
張義心裡一動,這條情報倒和係統給出的一致,顯然南造雲子說了實話。
他瞥了一眼戴春風,見他皺著眉頭,似乎在思忖情報的真假,沉默了一會,他厲聲問道
“我要知道第五縱隊的情報。”
第五縱隊不是軍隊,在情報戰線中意指打入內部的敵偽間諜組織。
原來幾天前,特務處電訊科科長魏大銘破解了日方的外交密碼,電文中多次談到這個第五縱隊。
情報顯示,這個機構組織嚴密,不僅有策劃機關,還有行動部門,而且其成員已經滲透成了果黨軍政核心領導層。
這讓戴春風心神不寧。
昨天最新的密電情報顯示,這個組織的秘密電台就設在巨正先生的公館裡麵。
此人是果黨元老,早在辛亥革命時期就是孫的得力助手。
32年起任司法院院長和最高法院院長,還是法學會理事長,職位高,威望大,彆說他戴春風不敢招惹,就是常某人都要小心應對。
如果情報是真的,那可真是聳人聽聞了。
此刻沒有彆的辦法,隻能小心查證。
南造雲子愣了愣,下意識搖頭道
“我不知道,我從來沒有聽說過”
“那就說你知道的。”戴春風冷哼一聲。
“該說的我都說了,安全屋的手下就是為刺殺準備的”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戴老板譏諷一笑,道
“你不是怕水嗎?來人,將她給我丟入水牢中。”
對水的恐懼是南造雲子童年的陰影,聽到這話,她渾身顫栗,顫聲道“我說”
戴春風心滿意足地笑了,他對自己的審訊策略十分滿意,從身體和心理上直接擊垮了對方的心理防線。
就聽南造雲子說道“吳冰。”
“他是誰?”戴春風皺眉,這個名字聽都沒有聽過。
“她是許純智的女兒。”
是她而不是他。
聽南造雲子這麼說,彆說張義、戴春風,就是在場的所有人心中都是微微一震。
許純智是什麼人?他是同盟會元老,日本陸軍士官學校畢業,當過粵軍總司令,當過果黨中央監察委員、gd省主席,35年任國民政府監察院副院長,這又是一個大佬人物。
這樣人物的女兒是日本間諜?
隻聽南造雲子繼續說道“此女是許司令和日本女人的私生女,吳冰是她的化名,她是川島芳子的助手。”
她說道最後露出一絲嘲諷,甚至有些不屑“前幾天我在金陵看見過她。”
“吳冰?”
戴春風沉吟著,如果是許和日本女人的私生女倒是有可能。
同盟會和很多果黨元老當年在日本都有小老婆,有些還娶了日本老婆。
但此女既然能成為大名鼎鼎的川島芳子的助手,想必也是個狡詐多變、訓練有素的女間諜,她這個時候跑到金陵來乾什麼?她又和這個所謂的第五縱隊有什麼關係?
“我需要她的畫像。”戴春風陰沉一笑,“雲子小姐,我喜歡你的直白豪爽,說吧,又什麼要求。”
南造雲子也笑了,她嫵媚一笑,舔著嘴唇,說道“我可以出去嗎?”
見戴春風搖頭,她再次苦澀一笑,恨恨看了一眼張義,說道
“該說的我都說了,我希望得到優待。”
“這個沒問題。”戴春風大手一揮“將她送到老虎橋監獄。”
張義目光一凝,此女到了監獄越獄怎麼辦?他剛想勸諫,就見戴春風說道
“馬上搜查安全屋。”
“是。”
……
(感冒了,頭重腳輕,眼前眩暈,隻有短小一更,明天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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