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次被捕,幾次遭受酷刑,在李世群心中留下了深深的陰影,這個投機分子更加堅定的認為,隻有擁有無上權勢,才可以不受彆人宰割。
所以在上海、金陵相繼失陷後,本在金陵執行潛伏任務的李世群早就被嚇破了膽子,迅速逃到了漢口,在這裡他遇到了川島芳子。
李世群害怕日本很快就要全線勝利,占領中國,既貪生怕死又極度渴望權利的他立刻萌生了脫離果黨,投靠日本人的心思。
自此以後,李世群將他從特工學校獲取的,本應該對付日本人的知識和技能,在成為漢奸後,全部用在了自己同胞身上。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上,張義給自己身上綁上炸藥包,然後穿上一身日本軍官的衣服到了夫子廟公園。
清晨的金陵大街上顯得格外冷清和寂寥,隻有那些裹著綁腿的中國籍警察從著手在寒風中踱步,看到一身軍服的張義立刻就像老鼠遇到貓一樣,遠遠恭敬地彎腰低下了頭。
張義麵無表情地穿過馬路,坐到公園的長椅上。
然而座椅下的竹洞裡麵並沒有情報,他立刻意識到水野丈一失信了,或者說他放棄了選擇。
正當張義失望準備離去的時候,一輛黑色轎車駛了過來,駕駛室露出水野丈一的身影。
他麵無表情地坐在車上一動不動,右手卻插在西裝內袋裡。
不用說,肯定是握著槍。
張義淡淡一笑,毫無畏懼地拉開後座車門坐了上去,問:
“情報呢?”
水野丈一透過後視鏡,死死盯著張義的臉看了好一會,又觀察了一圈周圍,才說道:
“最新的情報,錢新銘被任命為上海hk區區長,協助特高課打擊在上海的特務處潛伏人員,尚振聲被任命為清鄉部隊的參謀長。”
“錢應該會乘坐今晚的火車前往上海。”
“多謝,答應你的事情,我也會做到,希望我們下次還有合作的機會。”張義說著就要拉開車門下車。
“沒有下次了,從給你提供情報開始,我已經失去了自己的祖國,就像失去我的妻兒一樣,所以.我不會再出賣我的國家。”
水野丈一緩緩拿出放在內襯中的右手,將槍口對準了張義。
“現在可以將我的手槍還給我了吧?”
“當然。”張義看著黑洞洞的槍口,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凝固,從腰後拔出水野丈一的南部手槍遞了過去。
接過手槍,水野丈一突然陰森一笑:
“張桑,你中計了隻要抓住了伱,我何愁大仇不報,男人的尊嚴我會自己拿回來的。”
他得意洋洋地指著窗外時不時經過的滿載日本士兵的軍車,冷笑道: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穿著帝**人的軍裝公開活動你膽敢反抗,隻要我喊一聲,你就會被打成篩子。”
張義麵無表情地看著他,歎了口氣:
“水野君,這是何必呢”
說著他緩緩扯開外衣,露出胸前的炸藥包。
水野丈一神色瞬間變得呆滯起來。
因為把柄落在張義手上,水野做賊心虛,並沒有將事情上報,想著先要回自己的手槍,再想辦法將張義控製,卻不想劇本和他想象的完全不同…
早知道他就叫幫手來了,水野眼中閃過一絲悔恨之色。
然而還不待他反應,隻見張義一把卸掉他的手槍,倏地從腋下拔出一把裝有消音器的手槍頂在他的額前。
然後毫不猶豫地扣下扳機。
“噗”
子彈在水野丈一額前留下一個血洞,他不可置信地瞪著張義,動了動眼珠子,死不瞑目地倒在方向盤上。
“就知道你們日本鬼子不能相信。”
張義收起手槍,平靜地拔出車鑰匙,摸出水野丈一身上所有能證明身份的東西揣入兜裡,然後下車打開後備箱,將他的屍體從駕駛室拖下來塞入後備箱,風輕雲淡地駕車揚長而去。
張義沒想到第一次策反行動就這樣失敗了,不過他已經做好了備用計劃。
駕駛著懸掛日本領事館的汽車,在城內暢通無阻,隻要張義不出城或者去特殊機關,就不會被嚴格檢查。
汽車遠遠停在金陵電話局外,張義下車走進一個公用電話亭,撥打了一個電話。
很快一道消瘦的身影從電話局走了出來。
此人正是張義發展的頭號“日、奸”林有才——小山一郎。
特務處撤退前,關押在諜參股的日諜該處決的處決,該留下的自然留了下來。
小山一郎雖然是被特高課從監獄中解救出來的,也通過了甄彆,但並不被信任,目前被安置在電話局工作。
“張科長”一上車,小山一郎立刻變得拘謹起來。
張義不想和他廢話,直接吩咐道:
“你馬上準備兩套電話局工作人員的證件和衣服,一會配合我們的行動。”
“是。”小山一郎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
看他就要下車,張義才問道:
“紅薔薇呢?她在乾什麼?”
“人家靠上了特高課的大人物,現在在電訊科工作。”小山一朗一臉羨慕的說道。
“是嗎?電訊科可是個好去處。”張義笑了笑道,如果再有紅薔薇的協助,接下來的行動必然順利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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