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外麵天寒地凍,特務處辦事處的大樓內卻是熱火朝天。
茶樓爆炸案死了17人,受傷12人,三人送到醫院後因為受傷嚴重再次死亡。
將茶樓內的127人全部抓捕,光是問詢記錄就做了上百份,還是沒有找到嫌犯的蹤跡。
審訊室內,張義剛結束對一個嫌疑人的審問,就見情報科科長楊榮推門進來,說道:
“我的張科長,你要審訊到什麼時候?我這裡的電話都快被打爆了。
那些在大廳的散客不說,包廂雅室的那個不是有頭有臉的人,這些人剛被抓,家屬就托各種關係打來電話了.什麼局長、次長、團長、軍長,我這邊是頂不住了,你還是想想怎麼向處座解釋吧!”
張義瞥了一眼亂糟糟嘈雜一片的辦公區,沒有直接回答,反問道:
“情報科泄密案查清楚了?”
楊榮聞言悻悻道:“技術科重新勘察了命案現場,從出刀的角度判斷凶手是個左撇子,縮小了排查範圍,最終確定蘇秘書有重大嫌疑…
可是他老婆孩子掌握在日本人手中,他隻承認自己的代號叫金蟾,對其他的情報緘默不言,遭受不住酷刑,這家夥直接咬斷了舌頭,現在就是個廢人,彆指望從他那裡再問出什麼.”
張義歎了口氣,點頭道:“排除嫌疑的人可以放了,但對他們的監視不能放鬆,楊科長這邊還需要派人手支援。”
“這個沒有問題。”
楊榮離開,張義叫來猴子、錢小三問:
“對電話亭爆炸嫌疑人的搜捕如何了?”
猴子道:“這個人太狡猾了,騎著自行車先是竄入了巷子,將自行車遺棄後,翻牆進入居民區,靠著偷來的衣服混入旁邊的菜市場,最後消失不見.”
“自行車是他從彆人那裡搶來的,據車主回憶,此人頭戴氈帽,圍著圍巾,隻露出兩隻眼睛,根本沒有看清對方的長相
技術科在居民區院子裡麵采集到了此人留下的腳印,44碼,從踏痕和步長判斷,此人的身高在175左右這和車主的描述基本對得上。”
張義點了點頭,此人顯然是個訓練有素的職業間諜,根據這麼點特征想要找到他,無異於大海撈針。
他思忖片刻,決定換一種思路調查,於是問道:
“我仔細問詢過跟蹤監視王小二的便衣,我們的人很謹慎,並沒有暴露自己,這一點從王小二的反應也可以佐證,那敵人為什麼突然要對自己人下手?”
錢小三說道:“會不會是我們跟蹤進入茶樓的兄弟不小心露出了馬腳?”
猴子立刻反駁:“不會,我們在跟蹤監視王小二,茶樓的日本間諜也在勘察接頭環境的安全,如果他們暴露了,潛藏的日諜根本不會和王小二接頭.
王離開後,我們在茶樓內的人為了確認接頭人,並沒有第一時間跟上去,跟蹤是由外圍的兄弟接手的,所以問題肯定出現在王小二接頭的前後”
“你是說有人秘密通知接頭人王小二的身份暴露了?泄密?這怎麼可能?”錢小三搖頭,氣憤道:
“行動隻有我們的人知道,從行動開始,兩人一組互相配合互相監視,根本沒有通風報信的時間,再說了,我也不相信咱們的人有問題。”
“我說了隻是懷疑.”
見兩人起了爭執,張義抬手打斷兩人對話,說道:
“好了,雖然茶樓櫃台的電話被炸毀,但那個時間段有沒有打進來電話,還可以找電話局查詢我們現在需要討論凶手炸死王小二和茶樓爆炸案的動機。”
動機才是他們製造爆炸的根源。
張義喚來一名便衣去電話局核實,討論繼續。
猴子想了想,說道:“從兩處爆炸的時間和動機判斷,接頭人顯然知道王小二已經暴露,之所以滅口無外乎徹底切斷他和特工組織之間的聯係。
而茶樓爆炸案,最嚴重的地方是一樓櫃台和二樓春夏兩個包間,這說明凶手在有意消滅可能存在的目擊者.”
“一個客人從外麵進入茶樓,跑堂的小廝、引導客人的小廝、櫃台的掌櫃會計以及櫃台附近的客人都有可能是目擊者,所以他們才要殺人滅口。”
“這說明接頭人的身份很重要.”
“或許我們跟著王小二進入茶樓的便衣曾經看到過他們.”
但這兩人當時坐的位置都在門口,因此受了重傷,現在還在醫院搶救,短時間根本不能開口,線索在這裡又斷了。
但張義沒有泄氣,他拿起一份份問詢記錄,在畫出的茶樓平麵圖上標注出客人當時所在的位置,又拿出傷亡名單對比起來。
這時,錢小三突然指著傷亡名單,說道:
“這個叫王發剛的小廝倒是運氣好,掌櫃的跑趟的小廝一共11人都死了,就他隻受了輕傷”
“你們看問詢記錄,據他所說,他今天一直在一樓跑趟,根本沒有上過二樓
爆炸發生時他剛好躲在了一個客人身後才僥幸逃過一劫,但被爆炸的衝擊波衝暈了過去.”
“也就是說他是唯一活著的茶樓小廝?”張義拿過此人的審訊記錄仔細查看起來。
“科長,您說這家夥的身份會不會有問題?茶樓跑趟的小廝都是統一著裝,頭戴瓜皮帽,身著長衫,肩膀或者胳膊上挽著白毛巾,和客人的裝束涇渭分明,日本間諜為了掩飾接頭人的身份,那麼多人都殺了,唯獨他苟活了下來?”
“會不會是時間倉促,日本間諜沒時間核實他的死活?”
“不是我陰暗啊,我隻是覺得反常就是妖。”錢小三撇撇嘴,一臉的懷疑。
張義思忖著,看了一眼問詢記錄上的簽名是劉魁,立刻拿起電話將他叫了過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