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徐奉年的狀態已經快到極限了,三人想不通為何這血屍這麼強悍,有點超乎常識了。
舒哲瘋狂運轉氣海丹田,使自己的狀態發揮到最佳,眼見一抹靈氣彙於指尖之上,隨即呼出一口濁氣,開始淩空畫符。
“北鬥七元,神氣統天。天罡大聖,威光萬千。上天下地,斷絕邪源。”
舒哲有模有樣的默念口訣,隻是這靈氣的消耗,有點出乎意料,這才剛畫了三分之一,自己的靈氣快要乾枯殆儘,而且他想停止都無法做到,靈空那半道符籙,正在瘋狂的吸收他的靈氣。
就在靈氣快要枯萎的時候,自己進入了一種很玄的狀態,雙眼下垂,身體不規則的搖晃。
王非急忙大喝,可舒哲仿佛什麼都聽不見,隻是右手還保持畫符的狀態。
徐奉年終於堅持不住,被血屍一爪擊飛,附身厲鬼慘叫一聲,身上鬼氣瞬間四散,恢複到了普通狀態。
徐奉年隨即苦笑一聲。
反觀血屍這邊似乎,也受了點傷,這也讓它更加惱怒,眼睛越發紅亮,抬手快速襲來,便要擊殺徐奉年。
這時遠處一抹灰白色的身影,呼嘯而來,狠狠的咬在血屍的手臂之上。
徐奉年見狀,有些驚慌失措,自己死不要緊,陪伴自己多年的這些夥伴不能有事。
“不要,二丫你快跑。”
“二丫你不是它對手,聽命令,快點逃。”
然而一向聽話的二丫,這次沒有聽從命令。
血屍揮動手臂,便將二丫甩飛數米,重重的摔在牆上,隨後閃身一爪重擊其腹部,瞬間鮮血直流,二丫已然被開膛破肚。
顫抖的二丫望向自己的主人,眼角流出一滴眼淚,看見血屍掉頭奔向徐奉年,它知道自己要跟主人永彆了。
“不!”
徐奉年怒吼到要和血屍拚命,可惜他現在,就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連站都站不穩。
王非靠在牆角處,望著一切,也無能為力。
擊殺完二丫,血屍起身向徐奉年襲來,隻是半路突然停止了行動。
隻見其眼前的紅色已變成青色,身邊散發著陣陣青煙。
徐奉年慌張的摸向自己的胸口,那支宣筆果然不見了。
“公子快走,奴家隻能控製他片刻。”
徐奉年見狀已經淚流滿麵,語無倫次,他已經失去了二丫,絕不可以失去易安姑娘,嚴格來說,他是為了易安姑娘,才修的鬼修。
“不要,我求你了,不要~~~~”
“你快走啊~~~~”
“公子,奴家能遇到公子,已是三生有幸,隻求公子平安,奴家願為公子付出一切。”
血屍身體不停的顫抖,似乎在奮力的掙脫,可惜易安修為尚淺。
血屍隨即眼神恢複血紅色,而周身的青煙也彙聚前方,也顯現易安的真身。
易安張開手臂,擋在血屍麵前,眼神中雖有恐懼,但同樣堅毅。
一聲慘叫,青煙四散,一隻宣筆掉落在地,筆身已然出現了一道裂痕。
徐奉年早已泣不成聲,雙手顫抖的捧起宣筆,雙眼中儘是悲傷。
“易安!”
“易安!”
無論徐奉年如何呼喚,宣筆紋絲不動,毫無回應。
徐奉年麵如死灰,癱坐在地,麵對血屍即將襲來的利爪,也不躲讓,靜靜的等待死亡。
“錚!”
徐奉年身邊突然凝成一團血霧,隻見一柄長槊出現,阻擋了血屍的攻擊,隨後血霧中再次出擊,將血屍擊飛數米,重重的砸在牆體之上。
血屍像是擁有靈智一般,竟也停止了行動,隻是血紅的雙眸狠狠的看著,它似乎有些忌憚眼前的年輕小將。
徐奉年雙眼無神的望著剽姚,眼淚滑落,哭聲說道。
“二丫走了,易安恐怕也······”
剽姚看著地上二丫的屍體,和徐奉年手中出現裂痕的宣筆,一種深深的自責,湧上心頭,活著的時候,壯誌未酬身先死,如今因為自己原因,導致身邊朝夕相處的夥伴,深陷危機········
一腔怒火再也壓製不住。
“呀啊啊~~~!拿命來!”
紮、刺、撻、抨、纏、圈、攔、拿、撲、點、撥,剽姚的槍法如龍,手中長槊一次又一次擊中血屍要害,憤怒的剽姚戰鬥力爆表,再觀血屍的銅皮鐵骨,已然出現多處傷痕。
血屍見狀感到害怕,竟然轉身想逃,剽姚豈能如它所願,一陣化煙攔截去路,隨後一記回馬槍,直刺血屍咽喉,奮力一推,直接將血屍釘入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