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爆炸的煙霧散儘,從四輛大巴的位置一共走出來了六個人。
“真是晦氣,這到底什麼攻擊手段,將我的小弟都炸死了。”說話的,是一個足有兩米高的壯漢,壯漢渾身散發著彪悍的氣息。
“五毒掌,張橫。”寧頭兒凝重的說了一句。
張橫是從北方流竄過來的通緝犯,是修行者,但是偶然得到的五毒掌,五毒掌本來是西邊佛宗的絕技之一,流傳在外之後被大量抄錄。
很多修煉的人都走了歪路,將這套掌法煉的無比惡毒,張橫就是其中之一,為了練武,在北方連續打死了十幾人之後逃竄到南方。
“我就說,不要帶其他人來,沒什麼用。”這一回說話的,是一個嫵媚的禦姐,長的嫵媚動人,穿著粉紅色的百褶裙,露出深邃的事業線。
“利爪狐陳彨。”寧頭兒再次介紹了一句。
陳彨是能力者,原本隻是一個遊走在上層人士之間的交際花,據說是有一天和一個玩的很花的人待了一個晚上。
結果就是因為玩的太花,差點給勒死,結果在瀕死之時覺醒了能力,當天她就是殺了十幾個和她有關係的男人。
在兩人的身邊,還跟著一個沉默寡言的青年。
這個青年不用寧頭兒介紹葉無也知道他的身份,這家夥在通緝榜常年排在前列,名字叫賈西,年幼的時候生活貧困,於是學會了偷竊和入室搶劫。
因為下手太狠,害了兩條人命,被偵查局抓到,原本是判了死刑的,結果這家夥在轉移監獄的時候,用一根磨尖的樹枝襲殺了押運的偵查隊員之後逃之夭夭。
後來因為覺醒了未知的毒屬性能力,多次從包圍之中逃走。
除了這三個人之外,就是一個老者,老者渾身上散發著屍臭味,即便間隔十幾米,依然讓人有一種惡心想吐的感覺。
在老者的身邊,則是跟著兩個蹦跳著走的僵屍。
僵屍相較於行屍,他們的肢體更堅硬,但是靈活性其實沒有任何影響,反而因為肢體僵硬,而導致防禦力大增。
同級彆就算是精修武道的高手也很難與其抗衡,每一隻僵屍,最少都是四階的存在。
一下出現兩隻,壓力瞬間來到了龍淵府這邊。
而能操控兩隻僵屍的老者,不用說也知道,他的修為必定是四階。
而能讓老者找來的合作者,還能在十張爆破符的爆炸之下全身而退的,三階可辦不到,應該也是四階。
“寧頭兒,這打不過啊,總部就沒有什麼防護措施嗎?再不用就來不及了。”葉無苦笑著說道。
對方六個四階,我方隻有三階五個,一階一個,三階一個,等級差距實在太懸殊了。
“有倒是有,不過我怕用了之後,我們更慘。”寧頭兒苦笑了一聲“總部有個陣法,隻要激發,就能讓陣法之中的人無法使用炁。”
葉無一聽,眼睛都亮了,論身體強度,他自信不比對麵的任何人差,就算是四階的僵屍,他打不死,也不會被打死。
但是其他人不行啊,寧頭兒是能力者,武術是有練過,隻不過是為了輔助能力,並不精通,身體強度自然就說不上多強。
另外一個小隊常年在海裡巡邏,本身也是以術法見長,如果沒有炁,更是沒有一戰之力。
至於羅暉,和寧頭兒是一個級彆的,能讓對方稍微殺起來更有成就感一點。
反看對麵,兩隻僵屍就不用說了,身體強度估計葉無也比不上,然後一個練五毒掌的習武之人,一個異化成狐狸的能力者,哦,倒是有個放毒的被廢了,也不錯。
那個老者不用看,如果不用炁,葉無覺得自己一巴掌就能拍死一個。
“寧頭兒,不用猶豫了,用吧,不用,我們一個能打的都沒有,用了,至少我還能打。”葉無苦笑著說道。
“你說的倒也沒錯。”寧頭兒點了點頭,正麵對抗,他們沒有任何希望,但是如果將炁封了,他們還有一絲機會。
“寧頭兒,等會兒陣法啟動,你們隻要拖著那個老頭兒和兩隻僵屍,剩下的三個交給我,我能殺,我儘量會快點。”葉無說話間,已經將唐刀抽出,飛刀入懷,省的等回來炁被禁用之後拿不出來。
“老葉,你這不是一下就將最大的難題丟給我們了嗎?”羅暉調笑著說道。
“主要是,那兩隻僵屍我是真的殺不了,除非有炁,慢慢的放風箏。”葉無聳了聳肩。
在炁被禁用的情況下,他五雷正法也用不了,手上也沒有其他克製僵屍的手段,這樣分配,是最合適的。
“哎,上吧,這次要是沒死,回去我就跟小雲告白。”羅暉掂了掂手中的金鐧,臉上沒有緊張,反而是一臉的放鬆。
“這麼快,我們認識也不久啊。”葉無愣了一下。
“不快了,這就是我們新時代的年輕人應該有的果決,經過這一次我算是發現了,有的時候,誰也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一個先來,先享受當下吧。”羅暉笑著說道。
葉無歎了一口氣,看著羅暉欲言又止“你,怪我嗎?”
“彆擱這矯情,我想要做什麼,是我的自己決定,我能為自己的行為負責。”羅暉說著,踹了葉無一腳。
葉無此時心中任有些愧疚,他是死過一次的人了,人世間的美好享受了兩次,還都是最美好的少年時,說實話,他不是不想死,但是不怕死。
但是羅暉不同啊,他還有千萬家產等著繼承,也有大好的年華。
要不是自己教他習武,激發了潛力,要不是他學過武術,戰鬥力遠超同階,也不會被拉進龍淵府,這才多久,就經曆了數次生死。
不過,羅暉的話說完,葉無也就輕鬆了,是啊,有什麼好矯情的,乾就是了。
彆看寫了這麼多,其實也就是幾句話的時間,對方都還沒有靠近呢。
“都準備好了吧,我要動手了。”寧頭兒說完,幾人都對他點了點頭。
寧頭兒從兜裡拿出一根陣旗丟在地上,廢墟之中,亮起一條條光線,形成了一個複雜的陣法。
陣法一出,所有人都感覺體內的炁變的無比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