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他!"司南情緒激動地連連點頭。
蓉蓉的臉色立刻變得凝重,"司南,如果你打算用這個人來刺激盛子,我勸你還是換個方法吧。這家夥……有暴力傾向。"
"暴力傾向?"
"我親眼看到他揍了一個感染者,血濺滿地,下手狠辣,讓人膽戰心驚。他還大聲嚷嚷:這就是不聽話的後果!你們這群廢物!"
"我去哥哥那裡,發現他躲在角落,渾身是傷,顯然是那人乾的。他居然把病人當畜生看待,但他們隻是被病毒感染而已,又不是真正的惡魔!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他們?!"
蓉蓉的情緒激昂,雙眼泛紅,仿佛在回憶起哥哥受虐的場景。周圍的人表示理解,紛紛輕聲安慰她,痛斥那個粗暴的獄警不是人,應該滾出崗位!
蓉蓉抹去眼淚,繼續說:"我去向總獄長理論,但他卻說管不了那個人。因為那人是大長老的三弟子,犯了錯,才被貶為獄警!"
"什麼?!"司南瞳孔驟然收縮。
大長老,是母體的重要嫌疑人之一。而那個壯碩的獄警,竟然是他的徒弟!但在當時,他們之間並沒有任何交談,根本不像師徒關係。
她感覺大腦有點不夠用。
"他……是因為什麼被貶到監獄的?"她揉揉眉心,試圖消化這條信息。
蓉蓉搖搖頭,"我不知道,總獄長說,上頭的事彆多問,小心丟了性命。"
司南眼中掠過一抹失望。
此時,蓉蓉環顧四周,確認無人後,用手掩嘴悄聲道:
"不過我還是通過自己的渠道了解了一些內幕:他似乎是因殺人被貶的。"
"殺人?!"
眾人瞪大眼睛,神情驚駭,包括司南,瞳孔也瞬間收縮。
儘管他們屬於門派,行事多隨性不羈,不喜世俗束縛。但在門派裡,殺人是極少數人才會做的,而且會被其他人排斥!畢竟沒人願意與一個殺人狂魔共處一室。
甚至有些宗門明確禁止這種行為。
鬼門宗便是其中之一。
"噓!你們小點聲,要是被有心人聽到去告狀怎麼辦?我不想成為他的獵物!"趙蓉蓉連忙低聲警告。
"明白了,明白了。"
眾人連連點頭,但臉上的恐懼仍未消退。恐怕以後,地牢將成為她們的禁地。
司南若有所思,似乎在回想什麼。與閨蜜們簡單交談幾句後,便離開了。
……
弟子宿舍區。
蘇小白背著手,穩健地步入大堂。幾位弟子見他,急忙躬身行禮。
"見過黑淵聖子!"
"嗯。"蘇小白淡淡點頭,掃視了一下屋內,"孫錢的房間在哪裡?"
孫錢是他當初首位診斷病情的練氣期弟子。
"我知道我知道!我帶您去!"一名弟子熱情地上前,滿臉獻媚。
其他幾位弟子眼裡閃過一絲嫉妒,懊悔剛才反應慢了,讓這家夥搶了先機。為聖子引路,可能就是一次機緣!
在那名弟子帶領下,蘇小白來到走廊儘頭的一間房。
這間房與其他房間隔了一段樓梯,顯得格外偏僻。
吱呀……
蘇小白推開房門,一股異味撲麵而來,旁邊弟子嗆得猛咳,"咳咳!孫錢,你這混蛋又在屋裡撒尿,沒看到聖子來了嗎?!"
他又轉向蘇小白不好意思地解釋:"聖子,請原諒,這家夥從地牢回來後就像變了個人,吃喝拉撒都在屋裡,也不去廁所,罵他也不聽。見到人還直吞口水,跟個癡呆似的。"
蘇小白淡淡瞥了他一眼……他流口水不是因為癡呆,而是因為你看起來比較可口……
但這弟子的話也從側麵說明,那些被釋放的病毒攜帶者目前還未開始咬人,他們在等待一個時機。
而那個時機,就在他離開之後。
蘇小白默默關閉了嗅覺,目光落在房間中央。
一名身形消瘦、衣衫不整的男子雙膝著地,跪在房間中央。看到蘇小白,他臉上立即現出欣喜之色,忙爬過來舔舐蘇小白的長靴,模樣就像一隻見到主人回家的小狗。
"咦?奇怪?孫錢這家夥平時對我們愛答不理,惹惱了他甚至想咬我們。但今天聖子一來,他卻搖尾乞憐,顯然是被聖子您威武神明的氣場折服了!"
身旁的弟子順勢給蘇小白拍了個馬屁。蘇小白瞥了對方一眼,伸出手,像是要摸摸孫錢的頭頂,後者立刻彎腰,將腦袋湊到他手中,期待著觸摸。
蘇小白眉心微蹙,“又這樣?我身上到底有什麼,能吸引這些‘特殊人群’,讓他們如此親近我?”
上次那些人對他也表現出好感,那時他沒多想,但現在回想,可能是自己身上有什麼特質在吸引他們。
是什麼?
他想到自己身上的“特殊能力”。
《都市天書》、《黑暗法則》、《荒古隕天訣》、《萬類相變之法》、《龍膽義經》、軒轅劍、小靈……
他沉思,足足一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