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城城門之上,都統閉著眼睛喝了一口酒,並不說話。
他和周圍的一片亂象格格不入,對於已經快兵臨城下的軍隊,他既不開門迎接,也不準備迎戰。
瑾言急速地奔襲著,他的袖中藏著另一個卷軸,裡麵寫著天啟城大大小小四十多個達官顯貴,他們都暗中參與了這一次琅玡王的叛亂。
瑾言作為五大監中最油滑狡詐,交際也最廣的的一位,自然早早結好了自己的網,準備好了自己的投名狀。
可惜,他這份投名狀注定送不出去。
一襲白衣攔在了他前麵,李寒衣的劍已經出鞘,瑾言並不弱,但他沒有李寒衣強。
劍鋒閃過,瑾言的頭顱在地上滾動了幾圈,李寒衣走近他的屍體,從袖中取出那個卷軸,朝皇宮走去。
三匹寶馬向城門口疾馳而來,為首的女子身披白色大氅,並不說話,她身後的蕭月離喝道,“北離國大長公主禦駕於此,開城門!”
都統猛地睜開眼睛,朗聲道,“開城門!”
守城的校尉一驚,卻也下意識跟著大喝,“開城門!”
“不能開!”副都統怒道,“下麵這支軍隊是要叛亂,怎麼能開?我輩兵士守衛天啟,怎可投敵!”
都統懶洋洋地斜眼看他,不耐煩地說道,“你聽……”
蕭月離的聲音更加清晰,“北離國大長公主禦駕於此,開城門!不從者,視為叛國!”
副都統瞠目結舌,一時不知作何反應,都統毫不猶豫再度下令,“奉大長公主之令,開城門!”
守城士兵們聽到這話,緩緩拉動繩索,打開了城門!
天啟城下,蕭淩塵大笑出聲,“城門已開,隨本王入皇宮,重整乾坤!”
葉嘯鷹皺眉開口阻攔,“王爺,等等,恐怕有詐!”
“二十萬大軍已至,卻不見禁軍、王離天軍和天機弩隊的阻攔,更何況還有禁軍統領黎長青,他雖不是什麼將才,卻也不至於愚蠢到這種地步……“
”因為他們都來不來了了……“一個女聲傳來,葉嘯鷹下意識看去,驚訝道,“大長公主?”
蕭琉璃勒馬而停,在城門口看著這如同烏雲一般壓向天啟的軍隊,曾經北離最強的軍隊,如今卻成為圍困天啟城的利刃。
倘若鎮西侯地下有知,怕也會大笑出聲吧!
”正是本宮!“蕭琉璃冷靜地回答道,“禁軍被青陽攔住了,比起黎長青,他們更聽青陽的話。”
“天機弩隊被雷門的人擋下了,他們的天機弩比不上雷門的火藥和火槍。”
“至於王離天軍,他們守護的是天啟城,更是正統皇權,如今,又有何人比本宮更正統?他們自然聽命於本宮!”
“所以,走吧,淩塵!”蕭琉璃一揚馬鞭,率先向皇宮踏馬而去,“我們要回家了!”
“我們也該去糾正當年那個錯誤了!”
“好!”蕭淩塵緊隨其後,衝入緩緩拉起的城門,二十萬軍隊跟在後麵,反而像是跟隨他們兩個人。
欽天監,飛軒和李凡鬆坐立不安,想出去又不敢,隻能緊張地等待結果。
李凡鬆看向端坐在一旁的齊天塵,實在忍不住心中的忐忑,問道,“師叔祖,師娘此行會順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