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琉璃和齊越談妥後,從小客廳裡走出來,以後每周的周六周日,白琉璃來小香堂和齊越學算命看卦,而白琉璃則儘力護齊恒日後生活無憂。
小香堂裡,一片涇渭分明,
蘇暮雨抱著紙傘,斜靠在一根柱子上,閉目養神。他蒼白俊秀的臉上,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映出清晰的陰影。
聽到腳步聲,他立刻站直,整個人又像一柄即將出鞘的利劍。
齊越見著,不由感歎這人的五官之敏銳,身手之利落。
而他的傻兒子正半蹲在另一邊,還玩著那枚嬰兒拳頭大小的紅玉鸞鳥,看見親爹出來也不作聲,直到看見白小姐,那張小臉兒又一下子紅的徹底。
齊越無奈,兒子不大也不中留。
你老爹我當年喜歡你娘就立刻去追,半個月拿下,半年後有你!
你呢,你這個不爭氣的小子隻會臉紅,臉紅個泡泡茶壺啊!
走出來的白琉璃倒是先出聲對齊恒打招呼,“小恒,我是白琉璃,以後就是你的師姐啦。”
白琉璃不動聲色地打量著眼前的小男孩,有點瘦弱,臉色略微蒼白,但看得出很健康。眼睛是淡褐色的,清澈見底,長得清秀可愛,就是總愛臉紅。
一看到她,害羞的連話都說不清楚。
讓人不敢想象,這就是日後長沙城大名鼎鼎的齊鐵嘴齊八爺。
果然,聽到白琉璃的話,齊恒的臉紅得更厲害了,他又有些不敢看這個白瓷一樣,精致又漂亮的小姐姐,想低下頭去,又不想給她留下壞印象。
於是鼓起勇氣,小跑到白琉璃旁邊,他把手中的紅鸞玉飾捧在白琉璃眼前,用小但清晰的聲音說,“送給師姐。”
白琉璃怔愣一下,看向一旁笑而不語的齊越,又看著眼前眼前動作堅定的小師弟,隻得含笑收下了這枚玉墜,她也從頸上取下一枚深綠色的翠璜,放在齊恒手中。
“送給師弟。”
齊恒呆呆看著掌心中的玉璜,這枚璜不大,隻有他手掌的一半,可是中間卻有一點幽深的碧綠,仿佛整個璜上的翠色都是從這一點上流淌出來的。
齊恒的眼睛像是被這片翠色點亮了一樣,忽然又害羞地笑起來,他仿佛一下子放鬆了,將翠璜攥在手心裡,去拉住白琉璃的手,“謝謝師姐。”
“師姐要走了嗎?什麼時候再過來,我家後麵還有好多漂亮東西,全都送給師姐。”齊恒很認真的說道。
一旁的齊越簡直控製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什麼叫你家的東西,你老子我還站這呢!
白琉璃被他的話逗笑了,也學著他的樣子認真地說,“我現在要走了,這周六周日再過來,我家也有好多漂亮東西,也可以送給師弟。”
齊恒沒聽她後麵的話,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周六周日過來這句上,他連聲問道,“周六周日過來?以後每周六周日都過來嗎?說好了嗎?”
他這麼認真,讓白琉璃都有些不知所措,這孩子,對她也太熱情了吧?
但她轉念一想,這樣混亂的年代,估計他也沒什麼同齡的玩伴,看見和他年齡差不多的自己,可不就是很熱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