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生哪,即使是十二巫峰高萬丈,也有個**夢高唐。”
便是前路再多險阻,我也想與你成一段天賜良緣。
他這一念,白琉璃便笑,每回聽著二月紅喊張生喚張郎,她總覺得是在叫張啟山。
但等二月紅問她笑什麼的的時候,她又不好意思說出口了。
“怎麼換了個新戲樓,這戲台子朝向很是不好啊?”為免二月紅再問,白琉璃主動轉移話題。
她在齊家學了多年的看風水分陰陽,自然一眼就能看出這戲台朝西,是白虎台,有破台之前不開戲的講究。
白琉璃今天一早就過來了,沒見著破台,就看見二月紅已經開腔了。
二月紅說起這事的時候,也稍帶了幾分愁容,“這戲樓是西北的沙客捐的,大概是不懂規矩,所以才弄出這麼個糊塗事兒來。”
他倆說話的功夫,前台的鑼又響了,按理說,二月紅才下台不久,怎麼也不該再響鑼,這實在不合規矩。
二月紅心生不悅,他難得與眼前人相聚,著實不想有人打擾,於是隻笑著對白琉璃說,“怕是有人還想再聽,催著後生上場呢。”
但白琉璃這些年修煉長生訣,又習得各種秘術,五感都極為敏銳,輕易便聽到台下傳來的聲音,
“二月紅也真能擺架子,收了我的戲樓,我來了他也不親自出來迎接我!”
“咱們打西邊來,這戲台朝西,就是讓二月紅好好拜拜咱,一個唱戲的,送他幾回他不收,給他臉了!”
聽到這話,白琉璃倏爾臉色一變,走到包間的圍欄邊,如今日頭已經升得老高,到中午了,大部分聽客都作揖告辭。
隻有一行穿著西北皮襖的人站在後頭,為首的那個大漢正舉著鞭子,嘴裡罵罵咧咧。
白琉璃一手抄起桌上的一個碟子,就甩了下去。
她如今今非昔比,內力傍身又習得秘術,力氣大得足以徒手劈開一張石桌,這一碟子甩下去,頓時砸的為首那人頭暈目眩,血流不止,一屁股坐在地上。
白琉璃冷聲道,“幾個土匪,要飯要到長沙來了,吃了哪門子的熊心豹子膽,敢在紅二爺這兒鬨事,給你臉了!”
那大漢一抹頭上的血,怒不可遏便要破口開罵,音調還沒從嘴裡出來,蘇暮雨的傘中劍已經出鞘了,他從二樓一躍而下,鋒利的劍尖對準了大漢的喉嚨。
大漢支支吾吾幾聲,到底把嘴裡的話咽了回去。
“暮雨,新建的戲樓,死人不吉利。”白琉璃撥動著右手的珊瑚串子,慢條斯理地說。
蘇暮雨微微點頭,舉著劍逼這一行人退出去。
戲樓死人不吉利,死遠點就不影響了。
就這時,大漢好像也反應過來了,忙喊道,“我上頭有人!”
“長沙九門的張大佛爺可是我拜把子的兄弟,你們敢在長沙動我,等張啟山知道了,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趕巧了,他說這話的功夫,張啟山正帶著齊鐵嘴和副官走進戲樓,齊鐵嘴張口就問,“佛爺,您什麼時候和人拜把子了。”
二樓的白琉璃也跟著笑問,“是啊,表哥,你什麼時候和人拜了把子,我這個做妹妹的都不知道。”(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