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從樓上走下來的時候,齊鐵嘴一無所知的嘰嘰喳喳,白琉璃扶著張啟山往下走。
每當這個時候,白琉璃都會忍不住感慨張家血脈的神奇,昨天張啟山躺在床上恨不得下病危通知書了,今天就能正常下地走路。
怎麼不能說是一款更適合種花寶寶們的超級賽亞人呢?
走在最後的張副官思緒如麻,從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到我是不是不該嫁過來,劃掉,住進來;到我究竟打斷了什麼重要對話,佛爺剛才看我的眼神好可怕……
等坐到桌前的時候,張副官都還沒回過神來。
以至於他直接擠走了齊鐵嘴,坐在了白琉璃的右手邊。
張啟山坐在白琉璃的左手邊。
兩個人正對著,副官覺得自己背後又要冒冷汗了。
早飯上的是中式,饅頭包子油條糍粑,豆漿小米粥蓮子羹燉銀耳……
幾人正吃著,張海客走了進來,對白琉璃輕聲道,“情報官陸建勳遞了拜帖,現在人在白宮館大門外。”
白琉璃揚了揚眉宇,示意張海客坐下來一起吃,“先一起吃完早飯再說,讓他在外麵等著。”
這頓早飯吃得不快不慢,等傭人把盤子撤下去的時候,已經過了大半個小時,白琉璃隨口問道,“他還沒走?”
張海客搖搖頭,“海杏剛才說,那人門口站著筆直,一副不進門絕不走的樣子。”
“這是把我的白公館當成敲門磚呢!”白琉璃冷笑。
如果今天她放陸建勳進來,那日後這人再拜訪彆家,彆人甭管理不理他,怎麼也不能喂他吃一頓閉門羹。
畢竟,在長沙,能進的了白公館,就沒有什麼地方進不了。
另一方麵,陸建勳怕是也打聽到了當初張啟山剛來的時候,也是先來的白公館,有白琉璃主動給他接風,幫他結交長沙地方豪強。
這人想走一樣的路線,更好的摘果子呢!
“海客,新來的陸長官不知道司令部怎麼走,你讓人給他指指路,順便問問他,是想自己走著去,還是躺著去?”白琉璃冷聲說道。
她白琉璃最擅長對不知所謂的人說不!
“明白!”張海客笑眯眯地往外走。
“怎麼又新來了個陸長官,這又是哪個旮旯裡冒出來的二兩蒜,儘往師姐你這兒躥。”齊鐵嘴嘚吧嘚吧把陸建勳嫌棄了一通,才問道,
“佛爺,這人在師姐這兒吃了閉門羹,接下來恐怕不會輕易善罷甘休啊,我們接下來是……”
“不管他,先去北平,為二爺尋藥。”張啟山坐在沙發上,他和張副官一樣,正襟危坐,脊梁挺拔的像一杆槍。
好像哪怕再重的傷勢,也不能讓他低頭彎腰。
“佛爺你也要去啊…”齊鐵嘴一愣,有點不可思議,“這挑事兒的都找上門了,您不留下來應戰嗎?”
我和師姐一起去就夠了呀,您這座大佛就沒必要隨便挪了吧。
張啟山好似看出了他的想法,似笑非笑,“老八,你之前不是說自己這一趟累得很,一年半載不想再出門了嗎?”
我是不想出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