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我們回長沙吧。”白琉璃忽然說道。
二月紅一怔,“這是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要說想不想回長沙,二月紅當然是想的,長沙對他來說才是故鄉,留在北平隻是因為白琉璃在這裡而已。
但他聽到這話的第一反應,還是擔憂白琉璃的處境。
他對政事十竅通九竅,對如今的時局也不甚了解,隻覺得有心上人陪在身邊,那就天下太平,一切皆好。
解九憂慮的烈火烹油,鮮花著錦,霍仙姑莫名的不安和焦慮,他全都沒有。
心態好的像不知道在哪兒混的風生水起的陳皮。
師徒倆在這方麵如出一轍,敏感的不是地方,遲鈍的也不是地方。
“沒什麼。”白琉璃輕撫了一下他的側臉,把他散落的發絲彆在耳後,“隻是這些日子實在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一下。”
“再者說,表哥如今的境遇,也讓我有些不安。”
因為上麵那位老了。
一個偉人,無論年輕的時候多麼英明神偉,到老的時候,總會開始抱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尤其是,在這個幻想很有可能實現,卻看得見摸不著的時候。
他會做出什麼事情,誰也猜不到。
早一些遠離北平這個漩渦,對將來也好。
二月紅對白琉璃的話外之意一知半解,但也頗為高興地點頭應道,“那我們明天和大家一起聚一聚,再回長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