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琉璃回北京的時候,沒有和任何人說。
直到她站在解府的門口,還有點恍惚。
死亡這個詞對她來說並不陌生,抗戰年代,有太多突如其來的死亡,生離死彆是每個活下來的人都該習慣的事情。
但此刻,這個詞又變的麵目全非起來。
原來放在認識的人和不認識的人身上,重要的人和不重要的人身上,同一個詞的意義能有這樣大的差彆。
白琉璃站在門口,解府的夥計往外頭瞧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她,整個人一激靈,差點忘記喘氣。
一個十七八歲的漂亮姑娘,就這樣安靜地站在解府的門口,眼神中帶著說不出的疲憊,好像趕了很長時間的路。
這,這該不會是家裡哪位大少爺的感情債吧!
老爺身體正不好,少爺的情債找上門,這不是火上澆油嗎?
想到這,夥計連忙迎上了,笑著問道,“小姐,您是?”
白琉璃的目光聚焦在夥計的臉上,輕聲說,“老丁是你什麼人呐?”
夥計一愣,“您認識我爹?他好幾年前就去世了。”
白琉璃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說,“我姓白,是來見解九爺的,你進去通報一聲。”
夥計睜大了眼睛,“您是香江來的白小姐?快請進快請進,九爺早說了,如果有位香江的白小姐過來,就直接迎進來。”
白琉璃走進大門,裡頭各處的布置和長沙的解府區彆不大,解九和二月紅一樣,其實都很戀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