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吳二白拿著一本詩集,拎著吳三省上火車。
吳三省渾身冒著酸氣,忍不住嘟囔道,“為什麼不再等等,說不定文錦也有禮物送給我呢?”
吳二白看了一眼這個沒心沒肺的弟弟,深吸了一口氣,弟弟是自己的,不能把他扔下去。
還是等下了火車再拿棍子打吧!
嚷嚷了一會兒,吳三省也煩了,就扭過頭去看車窗外疾馳而過的風景。
吳二白這才清靜了一些,他翻開那本詩集,正是他當年在白公館翻閱的那一本。
在他曾經反複閱讀的那首詩歌下麵,有人用簪花小楷寫了一行字:
“世界會變,但是我始終如一,我帶著悲哀的自負想道。”
吳二白的指尖從上麵滑過,他想,我也一樣。
我的感情,也始終如一。
又過了一年,解家第一個孫輩出生了,這個孩子被取名解雨臣,記在了解連環名下。
對此,白琉璃特意找解連環問了原因,但這個已經成熟的青年隻是沉默很久,才說道,
“白姨,有些事情,要提前很久安排,你為九門做的已經夠多了,我們也想為你做些什麼。”
白琉璃知道,他們定下了某個計劃,這個計劃可能是由解九、齊鐵嘴、吳老狗共同製定的。
然後他們又交給了下一代去實施。
現在,下一代還想繼續把下一代再牽扯進來,隻為了做成一件和白琉璃息息相關,但她本人卻毫不知情的事情。
白琉璃隻是看著年幼的解雨辰,這個小小的嬰兒窩在她的懷裡,稚嫩又乖巧。
他什麼都不知道,一邊好奇地看著這個世界,一邊對她咯咯地笑。
“不要傷害孩子,”白琉璃的語氣難得嚴肅起來,“孩子是無辜的。”
解連環哭笑不得,“白姨,這是我兒子,我乾嘛要去傷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