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睡眼惺忪的紀晚晚出現在了內城門口。
看到精神抖擻的周凱,她幽怨了:“凱哥,你昨晚幾點睡的?”
周凱看到她,開始做熱身運動了:“10點,怎麼了?你又熬夜了?”
因為早起而丟了魂的紀晚晚靠在牆上:“啊,那倒沒有,就是有點適應不了這清晨的新鮮空氣。”
活動完關節的周凱嘴角一抽,用手肘輕輕撞擊了一下紀晚晚:“開始跑步了,精神點!”
“啊?”看到周凱已經動了,紀晚晚兩眼睜大:“這就開始了?”
半小時後,紀晚晚苦哈哈的癱坐在涼亭上擺手:“不跑了!不跑了!凱哥!哦不,凱爺!你就在這說吧!”
周凱被逗笑,覺得紀晚晚這副模樣嬌憨可愛,一點也不像平日裡一本正經,身上似被壓了千斤重擔的樣子。
他遞過去一瓶電解質水:“出了這麼多汗,喝點水吧。”
看著水,紀晚晚驚呆了。
好家夥,周凱竟然還負重了!
紀晚晚忍不住豎起大拇指:“凱哥厲害!”
歇了會,兩人開始說正事。
周凱長腿一邁,坐在了紀晚晚身邊,替她擋住了斜撒過來的朝陽:“昨天溫玉珩離開了基地,去見了一個女人。”
“哦?”紀晚晚眼中泛起一絲興味:“那女人怎麼樣?”
周凱斟酌了一下語言:“身材火辣、個性張揚,但不及你漂亮,也沒你和善,與溫玉珩著實是南轅北轍的兩種人。”
“啊…”紀晚晚撚了撚指尖。
難怪溫玉珩說對方似乎不喜歡他…
見紀晚晚若有所思,周凱看著她的臉色,緩緩又補了一句:“還有,那個女人是白澤工會的人…”
紀晚晚無甚波瀾:“這我知道。”
“啊?”這一次輪到周凱蒙了:“你知道?”
紀晚晚認真的點了點頭:“嗯呢,是我讓他去接近那女人的,我當然知道那女人的身份。”
周凱:“?”
周凱的眼神太精彩,紀晚晚忍不住咧了下嘴:“凱哥,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腦補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被看穿心事的某人默默偏開眼:“咳,也還好吧……”
紀晚晚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怪我,沒有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跟你說清楚。
事情是這樣的。
在我從地下賭場回來的第二天,我就得到消息,因為向銳被我捏死了,所以白澤重新委派了一個長老負責洗浴城分部的事宜。”
周凱的反應很快:“那個人就是溫玉珩接近的那個女人?”
跟聰明人聊天,就是不費勁,紀晚晚忍不住對周凱露出讚賞的目光:“不錯,溫玉珩目前是處於相對中立且身份未明的人,所以我派他去接近白澤工會新上任的長老,一方麵是為了試探溫玉珩,另一方麵也是為了了解新長老的實力。”
周凱玩味的勾著唇:“你就不怕溫玉珩的魂真的被那女人給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