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真是這樣想的?”
暮雲虎的情緒果然被他挑動了,不滿的瞪大了眼。
“我有沒有把你們當兄弟?你們不知道?”
暮雲龍氣笑了,閃電般伸出手,揪住了暮雲雷的耳朵:“特彆是你,小三兒,你敢明目張膽的挑唆老二,真當大哥不敢揍你?”
“哎呦呦,好疼,好疼……”
暮雲雷扯著嗓子嚎:“妹妹救我,耳朵快讓大哥揪下來了。”
“雲龍,你們幾個,又在鬨什麼呢?”
他這突兀的一嗓子,把長輩們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
燕荺傾秀眉微顰,不滿的看著兒子。
“這小子,膽肥了,敢挑唆我和二弟的關係。”
暮雲龍不想母親生氣,不得不鬆開了手。
“娘,不是我故意挑唆,是大哥……”
暮雲雷趁機躲到母親背後告黑狀:“他不肯聽妹妹的,非要打著照顧你們的名義,一個人留在凡域。”
“雲龍,這是怎麼回事?”
話音未落,堂屋裡有一瞬間的沉寂。
待弄清來龍去脈,一眾長輩都變了臉色。
“你不必為了我們,犧牲自己的前途。”
老太君眼眶微紅,心情難以言述的沉重:“我們不想成為你們的拖累。”
“不,孫兒不是這個意思。”
暮雲龍心尖一顫,忙不迭的解釋。
“大哥,你就彆在固執了。”
暮雲雷趁機說出了兄妹幾個的心裡話:“你為了報仇,為了所謂的榮耀,連青梅竹馬的師妹都要放棄,真的讓人一言難儘……”
“什麼青梅竹馬的師妹?”
燕荺傾聽出不對勁,臉色微變:“你們說的,不會是胡掌門的愛女,胡沐卿吧?雲龍和沐卿怎麼回事?放棄是什麼意思?”
“胡師姐想要大哥和她一塊兒去仙域。”
暮雲雷不敢隱瞞母親,將近段時間發生的事一股腦的都說了出來:“大哥不同意,為了重振輔國公府的榮耀,非要留在凡域,率領暮家軍守衛邊疆。”
“雲龍。”
燕荺傾目露震驚:“雲雷說的,可是真的?”
“是。”
暮雲龍脊背挺得筆直,沒有絲毫猶豫,坦然承認。
“你這又是何苦?!”
燕荺傾心疼兒子,淚水瞬間模糊了雙眼。
“糊塗!”
老太君忽然用力戳了下拐杖,冷著臉訓斥:“你這樣做,是讓我們這些老不死的於心不安,活著是彆人的負累,不如死了算了。”
“老太君,您千萬彆這麼說……”
暮雲龍臉色一白,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孫兒不是這個意思,孫兒從未想過,為你們儘孝,是負擔。”
“太奶奶,您彆生氣。”
暮雲雷為了達到目的也是拚了,明著是勸老太君,實則是想借機點醒大哥:“大哥是真的孝敬您,隻是腦子一根筋,不會變通。”
“誰說暮家兒郎的後代,就必須繼承祖輩的榮耀,守護邊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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