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鶴抿著唇,小小聲的解釋:“我那時已經中藥,要想脫身唯有先讓自己清醒過來。若是紮傷秦頌,對我逃離沒有任何幫助,反而還會讓自己陷入另一種困境裡。”
“她狀告我強迫她,身上沒有留下痕跡還能當做一個疑點。可要是她狀告我強迫不成想殺她,那些紮傷就就會成為釘死我的證據,到時候有沒有留下痕跡都不重要了。”
阮白仔細想了想,覺得沈鶴所說也挺有道理,隻是她還有些氣不過。
“那下次讓我來紮她,我在食堂兼過職,對手抖頗有研究,保準紮得她死又死不了,活著也不痛快!”
“這……”沈鶴傻住了,狐仙娘娘還有這麼任性可愛的一麵?
還有,兼職是什麼東西?修煉武功的地方?
他張嘴欲問,卻被阮白搶了先:“好了,時間不早了,你收拾一下早些休息吧。我回去了。”
於是他立馬把話咽了回去,恭送阮白離開:“狐仙娘娘也早些休息。”
阮白的聲音聽起來總是氣力不足,想必是仙界事務繁多,勞身累心,他的這些小問題還是不要去麻煩她較好。
阮白“嗯”了一聲,抬腳走回了房間。
沈鶴感受到阮白的離去,原地站了片刻,忽然抬手摸向自己的腦袋,碰了一下阮白剛剛觸碰過的地方。
眼底的情緒開始產生變化。
回到自己的房子,阮白沒有急著上床休息。她留在了客廳,躺進沙發裡,把沙發上的小毯子攤開,蓋在身上。
今晚,她打算在沙發上將就一夜。
她對沈鶴有點不放心,連心有靈犀都沒有關。
沈鶴收拾好書案,站在床前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去方便一下。
他推開房門,沙發上的阮白立即就睜開了眼,起身來到了門口。
卻見沈鶴隻是往茅房走。
她鬆了口氣,正要轉身回去繼續睡,就聽見了蘇意柔的聲音。
蘇意柔坐在院子裡,昏暗之中,她的神情很顯落寞。
“阿鶴,你還沒睡啊?”
“二姐?”沈鶴頗為意外,他走到蘇意柔的身邊坐下,疑惑的問:“你怎麼坐在這裡?夜裡寒氣重,小心受涼。”
蘇意柔短促的笑了一下:“沒事,我披了衣服的。我就是睡不著,想出來隨便坐坐,你呢?為什麼還不睡?”
沈鶴:“我出來方便一下,回去就睡。”
“哦,”蘇意柔沒有多說什麼,轉頭繼續去看天上的零星。
沈鶴看著她略帶愁色的眉眼,直覺她心裡藏著事,想了想,試探的問:“二姐,你在煩惱什麼?”
蘇意柔像是被戳中了心事,眼中閃過一抹慌亂。她側頭瞥了沈鶴一眼,下意識的反應是搪塞過去。可看著沈鶴清明的雙眼,搪塞的話又說不出口了。
沈鶴心思敏感,人也聰明,既然問出了那個問題,就應該是猜到了什麼的。
她又何苦隱瞞呢?都是一家人。
她歎了口氣,勉強笑著:“沒有煩惱,隻是在想一些很久以前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