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人都知道了蘇建豪的事情,接連不停的在他耳邊問:“你的錢到底是哪裡來的?你怎麼會有那麼多錢去買這些東西?”
蘇建豪不敢說,死都不敢說,隻能偷偷摸摸的拿眼睛去瞅沈鶴。
蘇建安發覺他的小動作,擰著眉問:“問你話呢,你老是去看你三哥做什麼?”
蘇建豪肩膀一抖,立馬把腦袋縮回去,打定了主意要當一個啞巴。
蘇父側目,看了一眼沉默的沈鶴,忽然意識到了什麼:“阿鶴,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沈鶴佯裝一驚,有些為難的抬頭看著蘇父:“爹,我……”
蘇父緩下臉色:“阿鶴,你知道什麼就說,爹不怪你。”
沈鶴抿了抿嘴,一副又糾結又害怕的模樣。
阮白磕著瓜子,適時指揮:“沈鶴,裝得差不多了,上吧。”
沈鶴回答:“是。”
然後突然長長歎了一口氣,噗通一聲給蘇父跪下了。
“爹,小豪的錢,是從我這裡拿走的。”
“什麼?”屋子裡的人都驚住了。
蘇母問:“從你這麼拿走的,此話如何說啊?”
蘇父上前攙扶起沈鶴:“你跪什麼,錯又不在你,起來說話。
沈鶴偏頭看向蘇建豪僵硬的背影,將隱瞞多日的事情全數說了出來。
“大哥受傷的第二天,我與人約定好了要去送畫,可實在走不開,就委托了小豪去幫我。小豪不願意,問我要三十文的跑腿費。我當時是答應了他的,可誰知他回來,竟擅自給我接了一單生意。那買畫的人是個極其難纏的姑娘,曾多次騷擾我。我本來不願意接的,可是小豪錢都收了,收了人家五十文,我沒有辦法,隻能如約去畫畫。”
蘇意柔聽著,準確的說出了事情發生的時間:“你去畫畫的那天,便是你被人栽贓的那天?”
沈鶴:“是。那天我到了鎮上,和那姑娘碰麵。那姑娘要我去她家裡畫,我心知不妥,想要還錢退單。可那姑娘告訴我,退單就要立馬把她買畫的一百五十文還給她。”
“一百五十文?”蘇建安還沒有想明白這其中關鍵:“可小豪,不是隻收了五十文嗎?”
沈鶴沒有明說,隻道:“那姑娘說,她買畫總共付了一百五十文,親手交到了小豪的手上。但小豪拿回家給我時,卻隻給了我五十文。”
蘇意柔:“那這中間的一百文……是被你給瞞下來了?”
蘇建豪身子一顫,答案十分明顯。
蘇父深吸一口氣,怒氣再也掩飾不住,手上的藤條不停地落在蘇建豪身上。
“一百文,整整一百文啊!你知道你三哥賺錢有多辛苦嗎?每天早也畫,晚也畫,還要走那麼長久的山路去鎮上賣!你居然輕輕鬆鬆的就瞞下一百文,你還是個人嗎?”
蘇父被氣暈了頭,還沒有意識到蘇建豪瞞錢的行為帶來了多嚴重的後果。
倒是蘇建安第一個反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