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承奕放開小女孩,闊步走向剛剛那個男人,若是說剛剛隻是氣憤,那這會可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狠厲,隻見他直直扼住男人的脖子,眸色殺意濃濃道:“你把綁的那個女子藏哪兒了?”
小女孩跑的氣喘籲籲,指著男人道:“我看到阿迎姐姐被你迷暈的!”
男人漲紅著臉,幾近要斷氣。
謝承奕一把把他扔在地上,腳踩著他的臉,幾乎是壓製著聲音:“在哪兒?”
男人翻著白眼,隻覺五臟六腑疼的要散,語調飄忽道:“怡、怡紅院……”
謝承奕看著遠處的湛力,喚道:“湛力!”
湛力牽著馬疾步過來,“世子。”
“怡紅院!快!”話未說完,謝承奕便翻身上馬,“駕!”
湛力心頭一緊,迎敵的時候世子也沒這副怒色。
***
怡紅院。
霍阿迎被捆綁著手腳,封了嘴,蒙了眼睛,彆說掙紮了,連知曉是個什麼破地方都難。
她本想去杭州尋親,想著一路上山高水長、路途遙遠,特意買了一身樸素的衣服和一個麵紗,可到了船房卻被告知去杭州的船已經滿了。本想著明日再走,找個地方休息一下,誰知碰到了賣絨花的小女孩。說實話,這樣底層的孩子,數不勝數,阿迎雖可憐她也是有心無力,本想一走了之,卻聽到小女孩哭求著路人買一朵好拿錢給阿娘買藥,許就是娘親不在的緣故,也讓阿迎有了一絲卸防,當她拿了一些碎銀子輕柔安慰小女孩的時候,估計就被人牙子盯上了。此時,阿迎心裡不禁想起一句話:拿錢消災。若她肯多花幾兩,雇了馬車直奔杭州,也就沒這些事情了,大抵也是自小的日子太窮了,再說,她還需要這些錢辦大事呢。
門外,腳步聲漸重。
“開門。”一個粗重的女人聲。
下一秒,一個滿肚肥腸的男人和一個長得刻薄麵相的女子剜著眼走進來。
阿迎正緊張瑟縮,忽覺,眼上的絲帶被解開,一道白日射進了眼睛,猛一下的光亮幾乎是適應了幾秒才緩解。
“花姐,你看這小娘子行不?”男人笑的輕浮淫蕩。
被喚做花姐的女人眸中一亮,看著阿迎半天沒做聲,可眼底的光彩確實如何都隱不去的,“這女子——”
男子立馬狂勁介紹道:“花姐,不是我吹啊,你說這滿京城有這麼漂亮的女子沒?她剛走進船房我就看上了,要不是想著給花姐撐個門麵,我真就自己要了。”
花姐倒是沒反駁他,這男人也是個猴精,即便是長得歪瓜裂棗的女子也能賣個錢,更何況是長得這般絕色,價錢可比一般女子多多了。可做生意嘛,都是半句真半句假,“這樣的容色和身材是沒有,可我這怡紅院也不是做慈善的啊,總得讓我覺得物有所值吧。要是臨安城的那個女子,就是一千兩黃金,我也得買下呢。”
“一千兩黃金?開玩笑!什麼女子能值一千兩黃金啊?”男子有些不信。
花姐也不急著解釋,隻是,喃喃道:“那是你不知道她有什麼資本呢……”
霍阿迎心口一動。
男人趕緊諂媚道:“花姐,我可說實話,這女人比霽月樓的蘇茵還勝幾分呢!再說了,隻要有身材和姿色,調教成花魁還不是花姐的拿手戲啊?”
花姐似乎對著男人的恭維和跪舔十分受用,有些想鬆口的意思。
男人趕緊說道:“花姐,怡紅院的春央姑娘一病倒,可不就是少了個搖錢樹嗎,您要是能把這小娘子收拾服帖了,那還不得賺個盆滿缽滿啊?”
一句話,正正說到了花姐的痛處上,要不是自己怡紅院的頭牌惹了臟病,她哪能這麼急吼吼找生人女子。
“這女人沒什麼背景吧?”花姐幽幽問道。
男人拍著胸脯,一臉認真道:“放心,花姐,我什麼時候讓您操心過,這女人說是去尋親,在京城沒有認識的人,就算是拉進了怡紅院,也不會有人找的。”
花姐聞此才算是滿意,伸手對男人說道:“去拿錢吧。”
男人一臉驚喜之色,連連道謝:“謝花姐!謝花姐!”
待男人離開之後,花姐又瞧了瞧霍阿迎,嘴角上揚的弧線充滿了算計和精明,“你啊,今後就跟著花姐吃香的喝辣的吧……”
可這話在阿迎聽來,甚至比吃肉喝血還陰森可怖。
她怎能接受這樣的擺布,於是,直直迎著花姐的眼神,毫不畏懼的示意她解開封嘴的布條。
花姐約摸是對其有了興趣,索性說道:“左右你也走不出這怡紅院了,有什麼想說了便說吧。”
隨後,拿掉了塞在霍阿迎嘴上的布條。
阿迎一陣乾嘔,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咳、咳、咳……”
當緩解了不適之後,隻見阿迎端然的看向花姐,“花姐,可知臨安城霍阿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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