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承奕抬眸容色深深的望向阿迎。
“你——”關玉蘭驚愕在原地。
阿迎直直又言,“不過,這是我謄寫的信,真正的信,在這!”
說著,阿迎揚著手裡的一封信。
謝承風立馬獰聲道:“誰知道是不是你又耍什麼手段呢?”
柳嫵彤接著道:“是啊!我看這都是你的陰謀詭計!”
正在此時,門外響起一聲,“信,我能做證!”
眾人望去,便看到蘇嬤嬤神色凝重的走了進來。
謝崇坤一愣。
蘇嬤嬤穩穩走到前麵,對著謝崇坤行了禮,徐徐說道:“阿迎姑娘確實是先發現了信,因其覺得這信有蹊蹺,便由老奴看著,重新謄寫了一份,換了信封,置於桌上,此事,老夫人也知道,隻是,老夫人覺得侯府的孩子應該不會太過分,便沒有插手。”
這蘇嬤嬤乃是老夫人身邊多年伺候的人,在侯府頗得敬重,謝崇坤倒吸了口涼氣,不得不繼續沉色對阿迎說道:“你接著說。”
阿迎對蘇嬤嬤深深鞠了一躬,“世子手裡的這封信為假的原因就是毫無錯處。”
說完,便把手裡的信遞給了侯爺謝崇坤。
關玉蘭和謝崇坤不由得狐疑看向這信,當即,關玉蘭說道:“這信也不是承奕寫的!”
謝崇坤眯著眼瞧著信上的字,黑著臉色附和說道:“確實不是承奕寫的,承奕祖父名中有敘字,他的家書裡從來都是把敘替成絮字,這封信很顯然不對。”
阿迎遂對侯爺夫人頷首道:“侯爺和夫人既知道這信寫的不對,便是證明有兩種情況,一種是奴才代寫,隻要不怕費力,那就一個一個奴才測試;若不是他們寫的,便是第二種情況,找人代寫,隻需把相關的奴才都拷打一遍,自會知道是誰出去找的寫手!”
“霍阿迎,你善工心計,誰人不知?誰又能保證這法子保證有用?”柳嫵彤幽幽把話甩向她。
阿迎卻微微挑眉,似無所謂道:“側夫人難道不想要個真相嗎?”
素箋錚錚鐵骨的跪向關玉蘭,“夫人!侯爺!素箋願意受儘刑罰為姑娘證明清白!”
阿迎沒想到素箋會這時助力。
當即,關玉蘭便準了素箋的意見,她此時的想法隻想給兒子證明清白,其他人是死是活,關玉蘭並不在意,“我覺得此法可行,既然有可能是這些奴才辦事不力,那就好好揪出哪些是人哪些是鬼!長嶽!”
話音剛落,伺候謝承風的小廝便嚇得尿了一地。
王長嶽當即黑臉,“抓起來!嚴刑拷問!”
那小廝哪裡能經得住拷打,當即嚇破膽一樣的哭求道:“三公子你救救我啊,我都是按您的吩咐做的!”
這般一說,即是真相大白了。
平日裡嬌慣她的柳嫵彤瞬間傻了眼。
關玉蘭死死掐著掌心,鎮著心緒,跪向侯爺,“侯爺,我兒邊關十年,亦能堅守清白和錚錚鐵骨,可回了家,竟落了個如此陰毒暗算,怎能不讓人寒心!還請侯爺徹查!”
謝崇坤的眉頭都要寒出了霜!
關夢竹錯愕的聽著阿迎說的話,雙眼如同毒箭一般射向阿迎,字字泣血道:“霍阿迎,你要是把信銷毀了,我至於到現在這個地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