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就好好跪在這兒,若是夢竹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和你沒完!”聽說關夢竹被氣暈,柳嫵彤一瞬暴走,看見是阿迎,心底的火更盛了。
阿迎絲毫不去理會柳嫵彤的‘懲罰’,神色平靜道:“是她先挑釁的。”
柳嫵彤一瞧阿迎一身強骨,哪裡能忍得了,便挑了挑眉,故意道:“你不跪是吧?那好,我有的是法子讓你跪!”
“來人!”霎時,門外便進來幾個小廝。
隻見柳嫵彤伸出手,指向阿迎,就在以為是對阿迎指責的時候,忽然,手指一動,落向了素箋身上,“素箋,勸主不為,伺候不力,縱主驕意,理應懲治!給我打!”
阿迎一愣,隨即擋在素箋麵前,喝道:“誰敢!”
素箋驚訝的看著為自己撐腰的阿迎,滿眼熱淚。
“我敢!”柳嫵彤叫囂道。
就在劍拔弩張之時,謝鶴霓走了進來。
“母親息怒!”難得,謝鶴霓如此柔順。
柳嫵彤隻是瞧了她一眼,並未引起波瀾,“這侯府還是姓謝,還輪不上一個既沒名分又沒家世的外姓人指手畫腳!”
謝鶴霓趕緊說道:“母親,祖母讓我出來找阿迎姐姐呢,說這會兒就要見她。”
柳嫵彤沒好氣的瞪謝鶴霓一眼,“她是你娘還是我是你娘?你胳膊肘往外拐啊?”
謝鶴霓也不強嘴,就這麼看著她,“祖母讓我來的……”
再跋扈,柳嫵彤還是知道不能忤逆老夫人的,於是不情不願的剜眼看向謝鶴霓。
謝鶴霓趕緊對阿迎擺了擺手。
要是論膽量,阿迎可不怕她,可眼下正值多事之秋,謝承奕肯定也不希望府裡出現內訌,便沉色出去了。
謝乘風全程都在旁邊,痛失良機的神色道:“娘!你怎麼不教訓她啊??”
柳嫵彤也隻是出出威風罷了,真要收拾霍阿迎,她還真是心裡嘀咕,“你爹回來要怎麼解釋?你大哥回來要怎麼解釋?”
兩句話便說的謝乘風啞口無言。
是啊,歸根究底,這源頭是在大哥那兒。
忽然,謝承奕靈機一動,“娘,你說若是霍阿迎容顏有損或者是私德有虧,我哥還會不會喜歡她?我爹還有沒有可能同意她進門?”
柳嫵彤眼睛一轉……
另一邊,謝鶴霓緊緊拉著霍阿迎出了鬆白院。
“阿迎姐姐,你和關夢竹鬥什麼嘴?她那人,都不值當說一句話!”謝鶴霓喃喃道。
“若不是她欺人太甚,我也不至於和她置氣。”阿迎淺淺道。
素箋立馬附和道,“她那人,太不知好歹!就差指著我們姑娘鼻子罵了!”
謝鶴霓一向性子烈,聽素箋一說,也甚是不喜這個人,“我就奇了怪了,我娘怎麼就那麼在乎這個關夢竹!”
阿迎幽幽一笑,“不是在乎關夢竹,是在乎關夢竹肚子裡的孩子,那可是侯府的長孫。”
“兒子都養不好,還孫子呢……”謝鶴霓酸溜溜的說道。
阿迎和素箋互相對視,倒真是實話。
看到謝鶴霓情緒有些低,阿迎鬆快道:“今日多虧你來解圍了。”
謝鶴霓一改剛剛的頹靡,立馬換了一副滿目驕傲的神色,“那是!也不看看是為誰!”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出侯府,說說笑笑。
本來祖母就是托詞,實在耐不住府裡的訝異氛圍,阿迎便說帶鶴霓去個好地方。
伊人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