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大反派的情緒肯定不穩定,就不該實話實說的!
蕭北乾皺眉,看著她那神情信了幾分,冷冷地鬆開手,模樣不複剛才那般。
“給你一次機會,將你知道的都說與本王聽。”
花從筠緩了好久,才再次開口,聲音已然沙啞,“我知道的隻有這麼多。”
對此,蕭北乾是完全不信的,“既如此,你知我定北王府都要被抄家流放了,還願意嫁過來?你安了什麼心?”
“我。”花從筠話語一頓,腦海中迅速醞釀答案,“我隻是想離開花家!”
她不是原主了,如今又說出自己知道定北王府即將被抄家,自然是沒辦法用父母哭求她替嫁當借口的。
與其這樣,不如隨便找個借口。
“說清楚點。”蕭北乾坐回到床上,目光如炬。
花從筠搓了搓發疼的脖子,不悅的瞥了他一眼。
“我雖是花家的嫡女,但在花家的處境很慘,他們心裡眼裡隻有花千柔,甚至為了花千柔逼我替嫁,與其在那邊受氣還不如嫁過來,我猜測,明日我父親會給我一封斷絕書,以免到時候連累到侯府,等我拿到斷絕書就可以離開王府!”
說到後麵,她的語氣帶著幾分興奮。
按照原著時間線,在原主出嫁後第二日,斷絕書就會送到王府。
聞言,蕭北乾沉默半會兒。
對於花從筠在花家的地位,他也是查過的,自然知道她沒有在這上麵撒謊。
但她說拿到斷絕書就離開王府,她將他定北王府當什麼了?
“你莫忘了,你已經嫁入了定北王府,與本王拜堂成婚,縱使太師給了你斷絕書,你也已經是本王的王妃了。”
“眾所周知,要嫁給你定北王的是花千柔,並非我花從筠。再者說了,掀蓋頭的是你,如果你不說給外人聽,外人怎知蓋頭下麵的是誰?”花從筠聳聳肩,一臉得意,心裡已經幻想離開王府後的美好生活了。
然而,蕭北乾聽到她這一番話語,冷峻的臉色難看下來,“本王允許了嗎?”
“什麼?”花從筠一怔。
“既已嫁給本王,就是本王的妻子,理應與王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豈可離開?”蕭北乾抬頭,幽深的黑眸靜靜凝視她。
花從筠聽到後,一口氣憋在胸口,氣呼呼道:“拜托!我都告訴你過兩日王府會被抄家流放了,我也不需要你的感謝,作為交換,你放我和我的丫鬟離開,這個交易不是很好嗎?”
蕭北乾見狀,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揚,“本王何時說過要與你做交易?”
“剛才不是……”花從筠話語一頓,瞳仁縮了縮。
糟!她剛才說王府會被抄家的時候,確實沒有將交易掛在嘴邊。
想到這裡,她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腦門:真是男色誤人!現在好了,談判的把柄都沒了!
“本王還有要事要辦,今夜就委屈王妃獨守空房了,來日本王再彌補。”
言罷,蕭北乾起身,欲要離開。
“不要走!”花從筠回神,小跑過來一把拉住他,委屈巴巴:“王爺,咱倆無冤無仇的,你也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你,勉強在一起這怎麼能行呢?不如放我走吧?”
“本王方才說了,既嫁與本王,那便是本王的妻子。”
“可我是花從筠啊!”
“與本王拜堂的是你,本王隻認你。”
說完,他抽出自己的手。
花從筠咬牙切齒,再次拽他的衣袖,“沒得商量嗎?”
“要麼本王死,要麼你死。”蕭北乾直直看著她,眸光從平淡變狠戾。
“……”
在短暫的沉默後,她弱弱地說道:“你能死嗎?”
蕭北乾瞪大眼睛,一秒破了功,嘴角抽了抽,神色怪異,“你覺得呢?”
這女人不會是個傻子吧?
“怎樣才能放我離開?”